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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9部分

會漏馬腳,引來狂鯊無數。

安在海點點頭,道。“你心裡有數就行,不要輕舉妄動,陳英年也是一條悍將,手下不弱,我今天找你,就是提前給你打招呼。一是。希望你提前想好說辭,到時撫慰住馮京,嗨,老馮這運道,真不知道叫人怎麼說。二是,提醒你小子別輕舉妄動,你現在不比往常,身在中樞部委,目標顯赫。稍有風吹草動,便能落進人家眼裡。好了,就這兩件事,我還有個會,先過去了。”說完,拍拍肩膀,扶起肩頭的垂柳,轉過林蔭道。吱呀一聲門響,穿門遠去了。

薛老三卻是未動。怔怔許久,忽的,在岸邊坐了下來,將一雙皮鞋踢掉,褪去襪子,竟將一雙腳伸進水去。

湖水澄碧。清澈見底,無數紅魚飄來蕩氣,搖尾逐波,清晰可見。腳方入水,冰涼的感覺便在全身蔓延。翻騰的心緒迅速平靜下來。

安在海來告訴他這個訊息,提了兩點,看似英明,算計有方,薛向卻是嗤之以鼻。

安書記說的輕巧,易地處之,換位思考,倘使他安書記是馮京,遭遇這種情況,他薛向就說一句“沒關係,下次還有機會”,想他安在海會如何想,難道真能大度一笑,撫須自得道,“沒關係,我等得住”。

官場爭雄,誰都不是聖人,名位之爭,勝過萬千,漫說是一省之尊的寶座,就是一任村長,農村大家族也能爭得打破頭顱。

昔年,他安某人為了個省長之位,還在安老爺子面前重重鬧過脾氣,現在倒好,身居高位,倒能風輕雲淡地說風涼話了。

當然,薛向也非是對安大書記生了成見,而是深以為安書記此計,臭不可聞。

試想,他若真按照安在海的法子,卻和馮京溝通,不管他再說的天花亂墜,馮京即便嘴上應承,心中必然留下抹不去的陰影。

很簡單,我馮京順理成章地接任,派系老大都運作不好,將來還能指望老大你幹什麼?跟著這樣的老大混,真的有前途?

話糟理不糙,換做誰也會這麼想!

既然看透這點,薛向就不會按照安在海交付的法子去應對。

換句話說,該他乾的活兒,那就要幹好,要讓人家緊跟隊伍,就得拿出拉隊伍的本事。

所以,今次馮京這個難關,就是天大,他也得死命將之挺上去,不為別的,只為一句“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

他之所以沒當著安在海的面兒把話挑明,便是存了自己單幹的心思,這種髒活兒,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在水裡擺了幾下腳,將腳提出水面,氣血一湧,**的雙腳轉瞬乾透,套上鞋襪,轉出門去,不成想韓秘書還在門外等候,說是安書記知道薛司長沒開車來,讓他負責送一段。

薛向也不矯情,讓韓秘書直接回了月壇邊上的小院,送走韓秘書,夕陽將落,滿院的蔥鬱,披上了一層哀婉的輝煌。

看看將到飯點兒,他懶得外出就食,行到廚房,看看米缸有米,冰箱有菜,灶臺裡有碼好地小山一般的木柴,刷了刷鍋,捅開灶臺,拎過一根木柴,隨手揉成幾塊,拿火點了,很快青紅的煙囪,便冒出了聊聊炊煙。

鍋裡的水還未燒熱,便聽咣咣搗門聲,開門一看,卻是吳英雄站在門外,肩膀上挑著一副扁擔,扁擔兩端,掛著的竟是兩個碩大紅豔食盒。

“是你小子,身體好利索啦。”薛向笑著道。

這吳英雄正是當初他尋摸這間房的中介胖子,前番因為老狼劫掠,他險死還生,可是遭了老罪。

這段時間,薛向以為這傢伙在修養,便託人去醫院送了回錢。

仗義每多屠狗輩,對吳英雄咬牙不吐露自己行蹤之事,薛向還是極念他情分的。

當然了,即便吳英雄吐露了,對薛向也不會造成什麼危害,但義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