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捨不得慕容睿每每在完事沐浴後,還得頂著黑夜吹著冷風前往坤寧宮。
「夫君,你的心意妾身明白,不過你每每入夜了還特意過來,讓人不免憂心你是否會因天涼著了風寒,若真受了寒,豈不讓妾身擔憂你的身子。」
唐映涵枕著慕容睿的手臂,依偎在他身側,輕聲說。
「涵兒,妳不忍我冒著夜風過來,我也不捨讓妳獨守空閨。」
慕容睿反手摟了摟唐映涵。
「讓她們入宮、臨幸她們是我不得不為的事情,但為此卻得讓妳傷心難過,我所能為妳作的不過如此。」
「夠了的,你能為妾身做到這樣已經夠了的。」
唐映涵多偎嚮慕容睿一分。
「在嫁予夫君時,妾身便明白你不會是妾身一人的夫君,夫君的維護與用心,妾身都明白的。」
唐映涵閉上雙眼,不再多言,只靜靜感受身旁人的溫暖。
「涵兒,有妻如此夫復何求,我必不負妳。」
慕容睿在唐映涵頭頂上印下一吻,唐映涵勾起微笑。
「夜深了,夫君該睡了。」
慕容睿也閉上眼,仍不打算改變初衷,他夜宿坤寧宮之事並不隱密,他在等,一方面要讓後宮眾人知道不論是誰都無法越過唐映涵,另方面也想知道究竟有多少人在坤寧宮埋下眼線。
雖然他非自小生活在皇宮裡,但住在裡頭的那些年,也夠他看遍這些收買人心的手法了,先前後宮人少,他也沒這心思弄清,如今後宮人漸漸多了,他得先弄明白這些才能護得了唐映涵周全。
眼下看來,只有葉聆棻埋了眼線,只不知那人是誰,張芯予對他夜宿坤寧宮則仿若未知,他只能暫時相信張芯予如表面上看來的無害。
又是連著三日宿在坤寧宮,接著永和宮與永華宮各一日,而後慕容睿又開始獨自一人在乾坤宮安眠的日子。
數日過去,秦依凝越來越心急,雖然她如今的位份仍是比許多人高,但在後宮裡什麼都是虛的,只有皇上的寵幸與子嗣是實實在在的,沒有寵幸,或許哪日就連在主子跟前有臉面的奴才都能對她冷言冷語了。
她雖然是定國公出來的,但因生母卑微,小時候的她並不受寵,待得年歲漸長,她的容貌漸漸長開,定國公才注意到她這個庶女,因此對於奴才們踩高拜低的心態與作為她太清楚了,如今她不僅不願再去想起那些曾經,更不願讓那些事情重演。
秦依凝終是忍不住想悄悄與內務府的公公打聽,但她一個剛入宮毫無根基的貴人哪來的門路,且那些慣常見風使舵的宮女、太監,對於慕容睿遲遲不召幸她也在心裡揣測,又怎麼可能像剛入宮那時猜想憑著她背後的定國公府定能在皇上面前掙得一番臉面,便趕著上前巴結。
在秦依凝苦思無法時,慕容睿再次翻了牌子,這次仍不是翻得秦依凝的牌子,而是丁奕心,訊息傳到鹹風殿,丁奕心又驚又喜,緊張的按著來人吩咐,姚平昕聽到是她侍寢,也在心裡為她感到開心,並默默在心裡想著就快輪到她自己了。
隔日,丁奕心被封為美人,眾人靜觀卻暗自猜想這夜慕容睿會連著寵幸丁奕心還是換一個人。從坤寧宮請安出來,姚平昕笑著拉住丁奕心的手,真心為她感到高興。
「平昕,謝謝妳,後宮中只有妳真心為我感到歡喜。」
雖然按著位份,丁奕心已比姚平昕高了一階,不過她並不認為這有什麼,等姚平昕承寵後隔日定然也會被晉為美人。
「怎麼突然這麼見外了。」
姚平昕笑著。
「我們一定不要變,一定要互相扶持。」
姚平昕點點頭,贊同丁奕心的話,雖然她不知道這樣的話語能堅持多久,但她會盡力維持,也希望丁奕心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