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刀橫胸,朱喜看了一眼遠去的老三,冷然道:“我不過是個幹了十年副總管的小人物而已,不值得你們這些修真界的高人關心。現在你們要畫是嗎,我可以給你們,但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從此以後我們各不相識,再無關係。爾等如果再來糾纏於我,休要怪我無情。”
賈正這時候已經穩住了傷勢,看著朱喜道:“要想離去也可以,但你除了將古畫留下外,手中這把青龍偃月刀也得給我留下才行。”很明顯,以賈正的頭腦,輕易就察覺出這其中有地方不合常理。
照說朱喜身懷絕技,千辛萬苦取得那古畫,絕沒有在這關鍵時刻輕易放手之理。他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作出放棄的決定,必然是已經領悟了什麼,或者是得到了其中的秘密。而細想這前後的差別,便就在那青龍偃月刀之上。
朱喜小眼微眯,冷酷的看著賈正,陰森的道:“你不覺得你這要求很難令人接受嗎?我願意歸還古畫,已經是作出了最大的讓步,你要是還不知足,那麼今天我們就只有一決勝負,看誰能活著離開這裡了。”
一旁,邪心書生等人都看著他手中的青龍偃月刀,從賈正的話中瞭解到這刀可能隱藏著什麼秘密。而再聽朱喜此時的語氣,就更加肯定這刀中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了。
不等賈正回話,邪心書生哼道:“作生意的向來老實,還答應放你離去,而我邪心書生可不這般好說話,今天你畫得交出,刀得留下,人也別想給我跑了。”話落,邪心書生身影百幻,百人百扇在整個十丈方圓內幻起重重迷霧,強勁的氣流從四面八方席捲而來,在朱喜身前匯聚成一股無堅不摧的銳利光刃,當胸劈下。
怒喝一聲,朱喜吼道:“既然你非要見到棺材才肯落淚,那我就成全你。接我這招飛花逐月!”龍刀揮斬如浪騰空,刀化萬千終成百花一瞬間,朵朵奇花片片飄香,只是萬花殘紅現,捲起驚天血焰。
驚叫一聲,邪心書生身體倒旋而出,身上衣服如絲如縷,一條條一片片,狼狽不堪。空中,血絲瀰漫,一朵紅蓮自盤旋,異常妖豔。
傲立空中,朱喜漠然的看著邪心書生,冷笑道:“傳說中的邪心書生也不過這般,我還以為有多厲害呢?”
臉色一怒,邪心書生眼神陰冷而仇恨的道:“朱喜,你不要得意,剛才被你所傷是因為不明白你的來歷,但現在就不同了。你雖然身懷傳說中的天絕斬法,但想要離開,那還是不可能的事情。”
此話一出,四周頓時驚呼起來,眾人都看著朱喜,口中念著天絕斬法四個字,臉色很驚異。
賈正一臉驚駭的問道:“書生,你沒有看錯吧,他真的身懷那邪門之極的天絕斬法?這可是傳說中,唯一可破諸般法訣的古怪刀訣,據說失傳已經超過兩千五百年,他怎麼可能會呢,簡直不可思議。”
邪心書生臉色沉重,嚴肅的點頭道:“我自然知道那個傳說,不然豈敢輕易下結論。要是不信你自己問他,相信到了此時,他也不會再掩飾了。”聞言,眾人都看著朱喜,眼神中帶著疑問。
朱喜微微驚異的看著邪心書生,冷哼道:“還算你有點眼光,竟然認出了我的刀訣。只可惜啊,你不該說出來的,因為你不說,我還不會起了殺心,可如今你們就都得死去。現在,各位就準備吧,看誰能在我的刀下逃命。”青龍偃月刀橫空而立,朱喜整個人爆發出一股強橫絕世的力量,四周風雲湧動塵土飛揚,一場生死大戰便在這荒山野嶺上靜靜展開了。
四周,司徒晨風、屠天、紅衣少女、邪心書生、賈正都開始戒備,各自運起護體真氣,小心的注視著朱喜的動靜。這一刻,一股壓抑的感覺浮現在五人心底,連同隱藏在一側的陸雲,都能感受到朱喜那駭人的氣息。
究竟傳說中的“天絕斬法”有何驚人之密,他的刀下是否沒有人能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