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老爺子一看見木香,眼睛就紅了,激動的站起來,快步朝她走了過去。
步子快的,一點都不像七旬老者。
“你是襄王妃,是木香?快,快叫老夫看看,”木老爺子一把拽過木香的手,滿眼都是慈愛的目光,“丫頭,好些日子沒見你了,最近可還好?”
原本他有好些話想跟她說,可是真見到了,卻是不知該從何說起。
面對這樣一位毫無惡意的老人家,木香也不好再對他毒舌,“我一直都很好,倒是您,一直沒到您,聽府上的人說,您病了,需靜養。”
木老爺子笑容苦澀,“是有些不舒服,在府裡修養了一些日子,好多了,今日襄王妃也同來觀審和離的案子嗎?這可是咱們木氏一族的榮幸!”
這榮幸一詞,也只有他一個人說的出來,瞧瞧旁邊這一眾人等,個個看她,都是如狼似虎,尤其是木曹氏,簡直恨的牙癢癢。
“榮幸不敢當,紅葉是我的朋友,她的事,便是我的事,我若是不來,有人冤枉了她,或是有人欺負她,又該如何是好,”木香這話是對著木曹氏說的。
木景華姍姍來遲,衣裳有些褶皺,面容很是憔悴,整個人精神頭都沒了,蔫不拉幾,好像隨時都會倒下去似的。
“娘,太爺,”他站在門口喚道。
卻像沒有看見紅葉跟木香,徑直往主廳裡去了,也不管不顧其他人跟他打招呼,自顧自的找了把椅子,坐下之後,頭一歪,便要呼呼大睡。
木老爺子一看他的樣子,氣的不行,“太不像話,明知今日有大事相商,還敢夜不歸宿,竟不知去哪逍遙快活了,景華他娘,你自己的兒子,為何也不看好,我木氏可要不得這樣的子孫!”
“事情不是這樣的,我兒昨夜……昨夜看賬看的太晚,熬成了這副樣子,您是不知道,自打紅葉要跟他和離之後,這孩子便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硬生生把自個兒毀了,我可憐的娃兒,”木曹氏唱作俱佳,一把鼻涕一把淚,哭的那叫一個傷心。
紅葉氣在心裡,卻不好開口反駁她。在祠堂這樣的地方,木曹氏是婆婆,她是媳婦,若是媳婦跟婆婆頂嘴,那是要被長輩責怪的。
她不能說,木香可長著嘴呢。
只見木香從腰間的兜裡,抓了一把瓜子,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好笑的看向木曹氏。
何安很狗腿的給她跟木老爺子搬了凳子,他們所站的地方,恰好又是祠堂位置最高的地,即便是坐著,那也是看人頭頂。
“紅葉姐,您家這位婆婆,說話可真好笑,而且忒會顛倒黑白,依我看哪,木景華恐怕不是看賬看的這樣憔悴,而是跟他,已經偷偷納過門的小妾,廝混久了,身子吃不消,才弄成這副模樣,是吧,木景華?”
想睡覺?門都沒有。
何安走到木景華面前,拿著桌上的茶杯,往桌上有節奏的敲著。不叫他驚醒,卻又不叫他能睡安穩。
木景華能不困嗎?昨晚一整夜,他愣是沒合過眼,不僅如此,他還跟一群老鼠共待一室,整個晚上,被那老鼠折磨的,快神經了都。
木曹氏臉部肌肉僵硬了下,木景華有小妾一事,族裡人並不清楚。
有小妾,這原本沒什麼大錯。可若是因為有了小妾,卻要跟正妻離婚,這事可就不能容忍了。
紅葉臉色也不好看,家醜不可外揚,若不是和離非要族人同意,她真不願此事張揚出去。
範老太在聽到木景華竟然已有小妾,心裡原本對木景華的好感,瞬間給秒殺了。老太婆將蛇形柺杖往地上重重一敲,大喝道:“果然是好日子過膩了,就想作了,紅葉是個多好的女子,你小子卻偏偏不曉得寶貝,不是老身說你,如果沒有紅葉,你們一家子,早滾去喝西北風了,現在翅膀硬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