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晟貼著木香耳朵說的。
至於說了什麼,不得而知。總之,一定又是叫人臉紅心跳,曖昧不清的話。
吳青嘴角抽抽,他發現這兩位主子,同樣的腹黑,連整人的手法是一樣的。
“喂喂,你們不能這麼對我,赫連晟,木香,當本王沒說還不行嗎?”軒轅凌嚇的腿軟,陰白的臉色,表情僵硬。
堂堂的燕國太子,混到這份上,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想當初,他在窩窩山頂上,設計埋伏赫連晟時,那股子高傲陰邪,藐視天下的氣度,早已蕩然無存。
果然,有些人,撕掉了偽裝,你會發現,王子的外表下隱藏的,有可能是顆屌絲的心。
軒轅凌還是被綁在船舷上去了,但沒扒衣服就是了,不是怕他凍死,而是怕他有傷風化。
再說了,赫連晟讓給自己的女人,有機會看其他男人的赤身嗎?
靈鷹帶著人,站在內河道旁的城樓之上,看著赫連晟的船漸漸近了。
“命人準備,只要船一沉,立即放箭!”
旁邊有一部下,小心的問:“可是太子還在他們手上,您看,太子正被他們綁在船舷上,我們貿然放箭,會不會傷及太子?”
靈鷹猛的一掌,抓在窗臺的木框上,眼神陰鷙,“派幾個人乘小船去營救太子,其他人圍攻赫連晟!”
那名部下,瞥見靈鷹血紅的臉色,不敢再質疑,“是,屬下明白了,這就派人過去!”
靈鷹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以殺赫連晟為主,營救太子為輔。
派了人去救軒轅凌,他也算仁至義盡,亂箭之下,若是太子不小心中了箭,受傷或是死亡,又能如何?
戰爭,總會有死亡,軒轅凌死了,還有第二個軒轅凌。
燕國老皇帝,最不缺的就是兒子。之所以太子之位非軒轅凌不可,不過是因為他的長子身份,已及皇后的勢力。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當年風光一時的皇后一族,到了今時今日,差不多也走到了盡頭,是時候抽骨換血了。
赫連晟擁著木香站在船頭,木香瞧見他神色自若,便猜到,他肯定自有應對之法。
既然赫連晟都不擔心了,她又何必著急呢!反正掉下水的,又不止她一個。
吳青綁完軒轅凌,很快就回來了,“主子,都準備好了。”
赫連晟盯著前方水面,俊臉上忽然蘊開一個若有若無的笑,“香兒,給你變個戲法!”
還沒等木香追問呢,只見他一揚手,身後便傳來一陣鐵器相觸的聲音,似乎還有大型齒輪咬合滾動著。
“看下面,”赫連晟帶著她,往水面下看。
就在齒輪滾動之時,船頭入水的部分,突然翻出兩根足有兩米長的鐵刺。
這不是普通的鐵,因為木香看見那鐵泛著青黑色的幽光,兩根鐵刺,每根都有腰身那麼粗。
而就在鐵刺升起的同時,木船邊沿,不知何時多了一層鐵殼,將船身密不透風的包裹起來。
木香看的驚詫不已,縱使她是現代人,也不免要為赫連晟的創新智謀所驚呆。
同時,她也忽然明白了,為何赫連晟的軍隊會戰無不勝。他善於利用武器,而不是光靠武力和計謀去跟人拼殺。
工要利其事必先利其器,說的就是這個。
遠處,一直觀注河中央的靈鷹,臉上全是震驚之色。赫連晟的船為何突然間就變了,如銅牆鐵壁一般?
就在他思索不解間,赫連晟的船就以乘風破浪之勢,衝開埋在河道之下的鐵刺。
他的船頭豎著的鐵刺,是玄鐵,比之軒轅凌弄的這些個普通鐵刺,不知堅硬上多少倍,他怎麼可能斗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