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月嵐車上,趕車的雜役,也有些掌不住方向了。
“小姐,這雪路太滑了,要不您也下來走走吧,萬一打滑,也不至傷到您。”
木月嵐原本是不想理會的,可看著前面的車上都沒人坐了,她猜想,這山路肯定是真危險了,為了自個兒的安全起見,雖不情願,也只得下來走。
“小姐,您慢著點,”銀杏先她一步跳下車,扶著她。
木月嵐穿著長裙,雖說好看,可是不方便呀!特別是走在雪地上的時候,裙襬時不時的勾住路邊雜樹枝,搞的她,走走停停,時不時的就要扯下裙襬。
更可氣的是,這路面也太難走了,深一腳,淺一腳,沒一會,她這繡花鞋就溼透了。
木月嵐心情糟透了,“到底還要我走多久,我的襪子都溼透了!”
趕車的人,也很無奈,“小姐,恐怕得一直走下坡,才可以,你瞧這路面,馬蹄子一走一滑,太危險了。”
馬車後面跟著的侍衛也下了馬,其中一個長相頗為俊秀的男子,走到木月嵐身邊,“小姐,要不您騎馬,我牽著您,這樣就不必走路了。”
木月嵐沒看他,只盯著長不見頭的路,再看看已然溼透半截裙子,“那你可要牽好了,別讓馬驚著了。”
“是,屬下一定牽好,不會讓小姐受驚,”那人低著頭,猶豫了下,面色一緊,“冒犯了!”
他攬住木月嵐的腰,膀子一甩,將她送上了馬。
整個過程,沒有看她一眼,也沒有半點過份之舉。
可木月嵐還是覺著不舒服,上了馬之後,看著那人的頭頂,傲慢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的溫榮,”他仍是不敢看木月嵐,只盯著自己面前三步之內。
“溫榮?好特別的名字,”木月嵐也奇怪呢,這人好像跟了她有一年了,她居然從不知道他的名字。
溫榮的臉有些紅,白暫的面容,臉紅了之後,盡有幾分大男孩的可愛。
這一點,木月嵐是沒有注意到的,銀杏卻看見了。
木月嵐騎在馬上沒多久,又覺著不舒服了。
鞋襪都溼了,很快就結上了一層碎冰渣子,她的腳,凍的都失去知覺了。
“銀杏,破廟到了沒有,還沒到嗎?天都黑了,到底還有多久!”木月嵐幾乎是用吼的,她真的快坐不住了。
溫嵐不緊不慢的回答,“就在前面了,有火光,他們應該先到了,咱們去生了火,再燒些溫水泡泡,小姐就能暖和了。”
木香他們幾個,是邊走邊玩,到的破廟。
說是破廟,還真挺破的。
頂上一個大窟窿,露了不少的雪在廟中央,月光也從洞裡撒下來,照在雪堆上,有幾分清冷的味道。
老六跟老七在破廟裡收拾了一個拐角,清理乾淨之後,又仔細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哪個小洞會跑出小老鼠或是野獸什麼的。
又找了些能用的木板,搭了張簡易的床,鋪上幹稻草。
木香進來之後,將鋪在車廂裡的一塊破布墊在下面,這才把乾淨的被褥鋪上去。
在她鋪床的時候,吳青跟嚴忠從外面砍了兩捆木柴,在拐角處升起火堆。
大飛還沒進破廟時,就一個人跑去打獵了,實在是饞了。冬天山裡野味也不少,就看你會不會抓,有沒有本事抓了。
人多就是好,分工協作,該幹嘛的就去幹嘛,等到火堆升起,暖間漸漸來襲,大飛也正揹著不少好東西回來了。
“瞧瞧爺的戰績,如何?”大飛把東西往地上一扔,撲來的風,把火堆都吹的晃了幾晃。
木朗脫了棉褲,正在炕上捂著,看見那一堆東西,驚訝的睜大了眼,“哇,大飛,你真厲害,那是野雞,還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