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頭是你開開的，你怎麼能不清楚？”孫利榮又喊起來。

李金山又不說話了。這時候，蘇副主任開了腔：

“他們承認錯誤就行了唄，追那個鎖頭是誰開的有啥用！我看……”

蘇副主任的話沒說完，就被大家的痛斥聲打斷了。蘇副主任擠到李金山和花蝴蝶跟前，拉著李金山就要走，孫利榮一把推開蘇副主任：

“不能走！事情還沒交待清楚呢！”

群眾也隨著孫利榮的聲音嗷嗷地喊起來。蘇副主任只好把手收回來，站在李金山的身邊。楊柳青突然大喊一聲：

“李金山，把你那把黑鑰匙交出來！”

李金山被嚇得一哆索，急忙定定神，看了一眼蘇副主任說：“蘇副主任，我沒有鑰匙啊！”

“住口！你沒有黑鑰匙鎖頭是怎麼開開的？！”楊柳青又喊了一聲。

蘇副主任說：“人家沒有就是沒有，你們扎乎什麼？”

楊柳青兩隻憤怒的眼睛盯住蘇副主任，質問地說：“蘇副主任，李金山有沒有黑鑰匙難道你不知道嗎？！”

蘇副主任瞪起一對血紅的眼睛衝楊柳青喊起來：“你說話也太放肆了！難道這藥是我和李大夫合夥偷的？他有沒有鑰匙我怎麼能知道？”

楊柳青對蘇副主任輕蔑地笑了笑說：“你自己乾的事情你怎麼能不知道？！還要證人嗎？”楊柳青轉向身邊的王華。“把證人請來！”

人們都吃驚地看著楊柳青，不知是怎麼回事？蘇副主任有些驚慌了。李金山偷偷地看著蘇副主任，花蝴蝶本來不知道這人手不足了，因為在蘇副主任去縣裡臨行前的會議她沒參加。可是，在李金山和她睡覺的時候，把事情全告訴她了，所以，現在她也為蘇副主任捏了一把汗。就在這時，小周，王華陪著郝志中來了。郝志中昂首立在蘇副主任面前。蘇副主任心裡一驚，但他立刻又露出兇相，想給郝志中一個下馬威。他向郝志中跟前湊了一步，吼道：

“小郝，你要幹什麼？！當心你的下場！”

郝志中毫不畏具，雙目圓睜直逼蘇副主任，她重重地一字一字地說：“鄉衛生院的壞事都是你乾的！你把一些社會垃圾組織起來反對老幹部，反對知識分子，破壞生產！你還聲嘶力竭地叫喊要殺老幹部，要殺知識分子！你不是**員，你是國民黨反動派！”

蘇副主任惡狠狠地指著郝志中，罵道：“混蛋！不認真做人的東西，你叫喚什麼！”

突然，快腿兒李桂芝向郝志中撲來，照著郝志中的臉上就是一拳，郝志中一閃，打在肩膀上。郝志中這個火氣正旺的小夥子哪能甘心吃這個虧，還沒等李桂芝抬起手來，飛起一腳踢在李桂芝的髖下，被踢出足有五步遠。李桂芝不顧髖髖疼痛，又向郝志中撲去，被人們上前攔住了。她一面往外掙一面潑口大罵郝志中。群眾怒視這個潑婦，恨不能一腳把她踢到一邊去！楊柳青見李桂芝來搗亂，低聲對王華和李才說：

“注意保護郝志中！找人看著李桂芝！”

蘇副主任見李桂芝出來鬧上了，心裡高興，他拉了一把李金山，想要趁機溜走。揚柳青上前擋住蘇副主任：

“不能走！你的事情還沒說完呢！”

蘇副主任推開揚柳青，硬要走，可是，被群眾層層圍住了。郝志中看見李桂芝被人們“保護”起來了，他又轉向蘇副主任，繼續說：

“說你是國民黨反動派，還說輕了呢！其實，你比國民黨反動派還壞！這次你去縣衛生局臨走以前你給我們佈置什麼任務了？你都忘了嗎？！”這時郝志中又轉向群眾。“同志們，蘇副主任臨走之前，他給我們開會佈置任務：一是，讓劉大卦子和史大煙袋放火燒掉我們的藥廠；二是讓李桂芝和我搗毀**著作學習園地；三是，讓二猴子和李金山給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