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69569585、涼橙、瓊琚、半塊琵琶、丶curta、不愛連載--、我又來催更了、阿橋橋橋橋橋橋、c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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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情何須問
入了十月, 天氣愈加寒冷,破廟四周鋪滿了枯葉,荒涼蕭悽。
廟外的石獅腳下拴著一頭母羊, 陳小果不知從何處割來一簍青菜餵給它, 隨後又從廟內取來缽盂擠了羊乳, 並將其慢慢煮沸斷生。
恍惚間, 廟宇內傳出一陣響亮的嬰啼聲,陳小果趕忙盛出半碗羊乳,一邊吹涼一邊往裡走去。
“來了來了, 莫哭莫哭!”他將羊乳遞給司不憂, 司不憂舀一勺滴在手背上試了試溫, 這才放心餵給啼哭不止的小肉團。
許是太過飢餓了,棠兒甫一觸上銅勺便張嘴大口大口吞吃著, 若是喂得慢了些,他便會焦急地啼哭, 直到再次吃上奶方才滿意。
陳小果蹲在一旁默默觀看,餘光瞥向沉睡之人, 不禁蹙起了眉:“這都過去四天了,柳相為何還不醒啊?”
“這都過去多久了,你怎的還喚他‘柳相’?”司不憂淡淡地嗆了陳小果一嘴。
陳小果好脾氣地笑了笑:“叫順口了,改不過來。”
司不憂道:“外頭那隻羊如何了?”
“好著咧, ”陳小果道, “今兒天氣放晴了, 貧道一會兒牽它出去溜達溜達, 母羊心情舒暢了, 便能多產些奶。”
棠兒吃飽之後就熟睡了, 司不憂將他放在柳柒身旁, 旋即又往火堆裡添了些木柴,眉宇始終深鎖著,憂愁難解。
不多時,孟大夫端來一碗調好的藥膏,揭開被褥替柳柒換藥。
產子已有四日,柳柒小腹處的猙獰血口總算有了癒合的跡象,淤積在五臟六腑裡的蠱氣也漸漸散去。
孟大夫如何也沒想到那隻陰毒的蠱蟲竟然有起死回生之效,彼時他無計可施,便給冷掉的孩子餵了一點蠱蟲的血,誰知棠兒竟又活了過來,隨後他又嘗試著將蠱血塗在柳柒的傷口處,果真止了血,保住了柳柒的性命。
司不憂問道:“硯書何時才能醒過來?”
孟大夫一邊抹藥一邊嘆息道:“公子失血過多,能保住命就不錯了,餘下的……老朽盡力而為吧。”
司不憂道:“外面戰火紛飛,鄴軍與海寇已經交戰,咱們也不知還能在此地待多久。”
孟大夫看向柳柒,無奈地道:“就算他醒過來了,短時間內也承受不住奔波之苦啊。公子此番氣血兩虧,昏睡多日不得進補,這對他的身體十分不利,恐會落下病根兒。”
司不憂眼底的愁緒更濃了些:“您醫術高明,定能將他醫治回來。”
孟大夫又嘆了口氣,而後端著藥碗起身離開了。
這天夜裡,司不憂被一陣嬰啼聲喚醒,他立刻將溫在火堆旁的羊乳盛入碗裡,熟練地餵給棠兒。
喂完羊乳,司不憂又給孩子更換了尿布,見孩子已經沉睡,遂把他放回柳柒身旁,卻在俯身時發現柳柒已經醒來,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他懷中的嬰兒。
“硯書!”司不憂難掩欣喜,“你總算醒過來了!”
柳柒轉了轉眼珠,聲音異常乾澀:“師父。”
孟大夫被司不憂的嗓門兒嚷醒,揉了揉昏花的雙目,立刻掀開被褥,一壁穿衣一壁說道:“我去熬糖水!”
不多時,陳小果也睜開了惺忪睡眼,旋即按照孟大夫的吩咐將餘下的一隻雞腿切碎了煮粥。
他們已經在這所破廟住了好幾日,鍋碗瓢盆應有盡有,連同漏風的門窗業已修補妥善,乍然瞧去,倒真有幾分“家”的寧靜氣氛。
屋內火光明亮,可以清楚瞧見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