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的孩子已經能喊爹了……”
“不過是個姑娘,奶奶別放在心上……”冬兒輕聲勸解。
“奶奶息怒,太醫說,奶奶再不能動怒了。奶奶,無論如何,就先忍了這幾個月吧,好好生個哥兒來,才是正經。”
……
石榴院上房西梢間
荀卿染看到柳望月身後的冬兒,頓時明白過來。原來方才容氏吩咐冬兒的,就是讓她帶這母女過來,為的就是要讓柳望月聽到齊修說的話?!
為什麼,是給柳望月的下馬威,告訴她,她所依仗的男人並沒把她放在心上,讓她不要生出妄想?
齊修這時也看見了柳望月母女,身子微微一震,目光在母女兩人身上打了個盤旋,旋即收回來,沒有說話。
屋中眾人,自然將兩人的神情看在眼裡,心中已經是雪亮。
“把人請進來。”容氏對外面道。
柳望月站在門外,抬手抹去臉上的眼淚,整了整衣襟,走了進來。
“妾身柳氏給老太太磕頭。”柳望月拉著月牙兒跪到地上,給容氏磕頭,然後就規規矩矩地跪在那,低著頭。她自一進門,就再也沒有去看齊修。
這是柳望月第一次見到容氏,並不需要人介紹,應該方才在外面聽到與齊修的對答,猜出了容氏的身份,知道這就是能決定她們母女命運的人。
容氏審視的目光打量著柳望月,又轉頭去看跪在那裡的月牙兒。月牙兒兩隻小手放在膝蓋上,也正張大了眼睛看容氏。
容氏的目光似乎略緩和了些,不過聲音依然淡淡地,“快起來吧,我可受不起你的頭。”
柳望月自然不肯起來。
月牙兒也跟著不動,可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卻沒閒著,又好奇轉到齊修身上。正好齊修轉過頭來偷偷看她們母女。月牙兒有些害羞,撲到柳望月懷裡,只露出眼睛來,偷偷打量齊修。
“老太太,求您聽我說幾句話。”抱緊了月牙兒,又衝著容氏磕頭道。
容氏不置可否。
柳望月又將她和齊修過往經歷,以及為何來尋親說了一遍。
“妾身自幼喪父,只有寡母,雖衣食不缺,但是日子過的實在不易。齊爺兩三年不曾露面,音訊皆無,就有本地無賴生出壞心腸。要欺辱妾身母女,霸佔家產。妾身不從,就有人說妾身的月牙兒來歷不明。妾身沒有辦法,只好狠狠心,變賣了家產投奔過來。妾身並沒有上,只想月牙兒有父親、親族倚靠,不被人說三道四。”
“你真的只要這些?”容氏說道。
“妾身不敢撒謊,若妾身有別的念頭,就讓妾身死無葬身之地。“柳望月道。
荀卿染聽得心驚,這個年代的人,都十分相信鬼神之說,不會輕易說出這樣的毒誓。
“只求老太太認下月牙兒,她是二爺的骨肉。”柳望月道。
“那就讓我看看你的誠意。”容氏說著,吩咐人將那婚書遞給柳望月。
柳望月接過婚書,忍了又忍,眼淚還是撲簌簌地掉到上面,不一會就模糊了上面的字跡。
“娘,別哭。這裡不好,咱們回家去。”月牙兒抬起小手,幫柳望月擦眼淚。
“傻孩子,這就是你的家。”柳望月強笑道。
“老太太,這就是妾身的誠意。”柳望月將婚書撕成了碎片。
“你還算知趣。”容氏道,便半眯上眼睛,揮了揮手,那意思是讓人帶柳望月母女下去。
“老太太,妾身還有一個請求,請老太太容妾身和二爺說兩句話。”
容氏不置可否。
柳望月掉轉身子,朝齊修跪了下去。
兩人對視片刻,柳望月淚眼盈盈,齊修不自在地乾咳了兩聲。他心裡此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