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夏國賓眯起眼睛,狠狠道,“你以為我不敢?”
“不!以前我是以為你不敢,現在徹底明白了,凡是不服從你、得罪你的人,你沒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你知道就好!”
“可是,我不知道該慶幸自己正好是夏國賓的兒子,還是該悲哀自己生在夏家!”夏允風自嘲地笑。
夏國賓死死瞪住自己的兒子,他向來嚴厲,兒子的成長過程中免不了棍棒教育。但是,他從未乾涉過兒子跟任何女人交往,這次是唯一的例外!
因為物件是陸雨桐,一個可能是金葉子女兒的人。
只要看到那張與金葉子一模一樣的面孔,就會勾起冰封多年的陳年往事,附帶他隱藏多年不願碰觸的秘密。
他會心驚到難以忍受!
沉默橫亙在父子之間,夏允風雙手握拳,筆直地垂在兩側。
“爸爸,我今晚之所以還能如此心平氣和跟您交談,是為了雨桐。但是我想,多說無益。我愛上了她,如果爸爸也曾真正愛過一個女人,應該理解那種感覺。為了她,我什麼都可以做,也沒有什麼不可以做!”
他說為了陸雨桐,什麼都可以做,也沒什麼不可以做……
夏國賓咬牙切齒道:“如果我說,我永遠不會同意呢?”
“如果雨桐因為我再受到半點傷害,那麼——”夏允風慢慢揚起嘴角,眼神堅定而冷酷,“您將永遠失去這個兒子!而且,我不介意為她報仇!”
夏國賓震動地晃了晃,父子父子!兒子骨子裡的血性多少遺傳了自己,兒子的威脅不是開玩笑!
“滾!我現在就不稀罕你這個逆子!”他一手拍下欄杆上,欄杆晃動,發出巨響。
“請您保重,多注意身體啊!爸爸。在您沒接受雨桐之前,我還是很尊敬您老人家的。”夏允風朝他笑了笑,離開花園。
**
慈善晚宴回來,
宋子遷與夏雪彤在車上沒說幾句,再次發生不快,又陷入了所謂的冷戰。
或許一開始就錯了!
他心目中的婚姻不是這樣,心目中的妻子也不是這樣。她原來是個溫柔善良、甜美可人的小女孩,每次跟她在一起,都不自覺想保護她,哄她開心。
可兩人同住一個屋簷下,朝夕相處之後,發現很多事情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美好。
她會不厭其煩揪著同一個問題,反覆問他。
而他由最初的耐心解釋,到後來的沉默自責,再到現在逐漸失去耐性,連反思的心情都沒有了。
像剛才,一上車,她就問:“跟舊情人跳舞的感覺如何?是不是很開心?”
他知道,怎麼回答她都可能有新的想法,索性沉默以對。
她嘲弄地說:“男人都這樣,吃著碗裡的,想著鍋裡的,但是宋子遷,我告訴你,你可別忘記自己的身份,也別忘記我的身份!丟人現眼的事不要拉著我陪你!”
車子駛進住宅小區後,他才嘆著氣:“彤,跟我結婚,你是不是後悔了?”
“後悔的是你吧!以前的承諾你做到了幾點?就算我有後悔,也都是你的錯!”
他再嘆一聲:“好吧,確實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不知怎麼,聽他這樣老實承認,她也覺得來氣,不甘心地瞪過去。
宋子遷無可奈何,越發覺得這世界上的女人太難理解。車子停好,他仍是體貼地為她開啟車門。
雪彤抬起高貴的面容,挺直著腰走向大樓。
習慣了她這種姿態,他不以為意,冷肅著臉與她一同步入電梯。
家中,燈光照得一室溫馨,但四周的空氣卻感受不到一絲暖意。
宋子遷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