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的吼叫在半途沉沉落下!
「長則─」歐陽月琴眼看丈夫胸前重傷摔於地面,淒叫一聲想要撲過去。
「殺……了他!」鄭手捂胸口,鮮血如泉般從他的胸前和口中湧出。
歐陽月琴停住身影,轉頭看向單劍撐地,面色蒼白,腰間血流如注卻仍倔強得不肯倒地的男人。
利劍舉起,歐陽一步步向悠逼近,臉上儘是憤恨怨毒之色。
悠的嘴角微微翹起,自嘲的想到:沒想到我皇甫悠最後竟是死在婦人手中。
眼看歐陽已經走到最佳發動攻勢的距離,悠突發奇想到:如果鐵牛知道他娘殺了我,他會為我復仇麼?呵呵。
利劍揚起,歐陽一聲厲叫:「皇甫悠,你受死吧!」
當!沉悶的利器相撞聲響起。
「是你!」歐陽驚叫。
悠這次是真正露出了笑臉。
「俺沒來遲吧。看你小子像是受了不少罪。」鐵向午手拿大刀,站在悠身前轉頭嘲笑道。
「呵呵,丈母孃的教訓……做女婿的怎敢不受?」
悠單手握劍支地,左手摸入懷中,掏出皇爺爺給他的救命藥,一古腦兒塞進嘴裡。
嘿嘿,皇爺爺疼他一向要比疼智小子多,因為他小時候聽說長得幾乎就跟皇爺爺小時候一模一樣,而且他小時候又很會……撒嬌。
「你這個臭小子這時候還敢貧嘴!早知老子就在前面多殺一會兒!」要不是看皇甫悠連站都站不穩,狂人早就一腳踹過去。
握著刀尖尚在滴血的大刀,鐵向午滿心不是滋味。他本來根本不想多管閒事,但當他找到靂王府想跟皇甫悠要人時,卻發現有人在攻打靂王府。
管還是不管?
狂人發現自己還在猶豫的時候,人已經不受他控制的跳進了打鬥圈。
「奶奶的!」狂人忍不住狠狠罵了一句。
「向午,你怎敢跟我動手!」歐陽怒叱。「你知不知道這個人已經毀了你孃的一切!向午,你給我讓開!」
鐵向午的臉上露出了奇怪的神色,似乎痛苦似乎嘲笑。
「你怎麼好意思……你走吧,俺不想殺你,但也別再讓俺看見你。」
「月琴……」低沉的呻吟傳來。
歐陽轉頭看向丈夫,再看看如門神一般立在皇甫悠前面的鐵向午,銀牙一咬,走到丈夫面前把他扶起。
狂人見她暫時退開,也轉身看向後面……正對他微笑的男人。
眼角抽搐一下,「你不用療傷的是不是!」
「阿牛,你知道……如果你願意過來……扶我一把,我會很高興得躺在你懷裡……給自己抹藥……」
臭小子,氣都喘不過來了,還想佔老子便宜!讓他流血致死算了!
「哦,忘了跟你說……你娘餵了我一把散功粉……我已經快撐不住了……」
話音還未落地,只見悠身子一軟。
又是考慮之前身子先動,不慡的看著懷裡臉色白得像張紙,看起來更像女人的俊秀男人,鐵向午的心裡要有多嘔就有多嘔。
呵呵,還是阿牛向著我。
某人躺在人家懷裡賊得意的想。
狂人的目光瞟向不遠處的二人。看到女人那副悲慼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