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這種江湖老混開口就要用這種手段,鐵牛,問口供並不像你看的大戲中那樣演的」
「可是!可是!」鐵牛不曉得該用什麼話來反駁,眼前發生的一切跟他原來接觸的世界相差的太遠,就連現在的阿悠看起來也不像平常他認識的那個阿悠。
眼看那傻牛急的雙眼通紅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嘆口氣,靂王心一軟,也不忍心再讓他看這一切,──否則他晚上要做惡夢的話豈不是要把他煩死?
「左衛,你帶他回去草屋」悠開口對廟外吩咐道。
鐵牛還不想走,悠心中一煩,揮手就把他睡穴點了,讓左衛抱他回去睡覺去!
目送左衛把鐵牛抱走,悠心中也不知在想些什麼,神情有點古怪。
右衛咳嗽一聲。
悠回過神,瞪了他一眼,繼而把全副精神放到了詢問口供上。
回到草屋時,鐵牛正盤腿坐在床上生悶氣。
悠愣了一下。奇怪,誰幫他解的穴道?誰能解他的點穴手法?還是……
堂堂靂王當然不甘率先示弱,一聲不吭走到桌前坐下,看到桌上出現自己慣用的茶壺,拎起來給自己斟了一杯。
鐵牛兩隻手按在膝蓋上繼續生悶氣。
悠繼續喝茶。
兩個人像是耗上了,誰也不肯先開口。
現在鐵牛腦中已經被昏官暴戾屈打成招誣陷好人等想像塞滿,皇甫悠也成了身穿金蟒大袍頭戴七品芝麻官帽手拿口供文滿臉jian笑逼人畫押的胡塗狗官。至於那位右衛就是jian滑的師爺角色,而他自然是煩心怎麼讓欽差走上正途的昏官家人。
如果有位青天大老爺發現阿悠屈打成招給犯人亂上私刑要來捉拿他時,俺應該大義滅親還是掩護阿悠逃走?
悠假裝不經意的把目光瞟向床鋪的方向,一眼就逮到鐵牛那一副眉頭深鎖的模樣。
他在想什麼?怎麼會把眉頭擠成那樣?
俺……俺要大義滅親!……不行啊!俺捨不得啊!
阿悠雖然人有點兇心眼有點壞又愛罵人又敗家子太愛乾淨還不太清官,但他是俺媳婦兒啊!他對俺也很好,雖然嘴巴兇點但心裡還是想著俺的。
「唉……」
可是如果任他這樣下去,他會不會被萬民連名上告,被皇帝撤去官職打入天牢然後秋後問斬……啊!!怎麼辦?俺不要阿悠被殺頭啊!
「嗚……」頭疼。
對了!鐵牛一拍大腿!差點忘了,阿悠是皇帝的兒子哎!皇帝的兒子當然不會被殺頭……好像也會……,鐵牛又開始沮喪。就算不砍頭說不定也會被打入冷宮從此不見天日,那俺……以後不是要和阿悠兩地相隔永無相見之日?算了!還是帶阿悠逃亡吧!俺帶他逃到山裡去,俺砍柴打獵開山種田養活他!等安定下來再把弟妹接出來,一家人一起過日子,呵呵。鐵牛想到今後美好的日子不禁笑了出來。
「好!就這麼辦!」鐵牛騰的一下從床上站起。
騰騰騰!三步竄到皇甫悠身邊,一把握住他的手,慎重的真情的嚴肅的說道:「阿悠,你跟俺逃吧!俺不會讓你被抓回去砍頭的!也不會讓你被皇帝老爹打入冷宮!俺會保護你!俺發誓!走吧!」
皇甫悠讓自己冷靜了片刻光陰,確定自己理解了鐵牛話語中的意思後,「我做錯了什麼,我老爹要砍我腦袋?」打我入冷宮,他敢麼!
「你嚴刑逼供屈打成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