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演戲,那她且就配合著。
“真是個懂事的孩子!本宮啊,看著就打心眼裡喜歡,”得到滿意答覆的皇后,笑得見眉不見眼。她褪下左手上的玉鐲,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親自將其戴到藍小陌纖細的手腕上,“這個玉鐲跟了本宮三十多年,是先皇遺留下來的聖物。先皇曾有言,見此鐲如見其人。今後,若是有人欺負你,你便拿這鐲子治他!”
藍小陌一愣,這鐲子可比免死金牌還管用,是常人想求都求不來的護身符,而皇后,卻選擇在這個時候送與她。看來,這皇家人,對軒轅傲,甚是忌憚。
斜睨一眼對面始終不曾有過其它話語的軒轅傲。他正悠閒的品著茶,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兒。只是,那上挑的眼尾,噙著顯而易見的笑意。
“使不得使不得,皇后娘娘!小女子出生低賤,會汙了先皇的聖名。”
現下,既然藉著軒轅傲的風,讓她有了一個閃耀的光環,那她就應該再添一把柴,讓這火燒得更旺些。
“有何使不得?!日後,誰要是再敢嚼舌根子,看本宮不扒了她的皮!”皇后的這番話,顯然是說給軒轅傲聽的。
“謝皇后娘娘賞賜!”
突然得了個金餑餑還託了皇后的吉言,藍小陌在眾人或傾羨、或嫉妒的眼神中回到了自個的座位。才坐定,她便發現一道大膽探究的視線始終跟隨著她,不曾轉移。
是坐於太子另一側的木塔爾。
他挑著眉梢、好看的手把玩著桌上的金樽,側頭滿眼興味的望著她,像是在打量草原上的獵物。
迎上這樣赤裸裸的直視,平常人或許早已坐立不安或是嚇得心驚膽戰,但偏偏藍小陌沒有,她只是禮貌的淺淺一笑,既不會太過張揚,也不會失了禮數。
“哈哈哈!”木塔爾爽朗的大笑幾聲,還從未有人能如此坦然的和他對視。端起酒杯繞過啟太子行至軒轅傲的桌前,敬了一杯酒後,道:“本皇子與藍姑娘一見如故,頗有相見恨晚之心。魔尊大人可否忍痛割愛,成全了本皇子?本皇子願以皇子妃正位相許,好生待她!”
此話一出,清風亭的人立馬不安生了。誰都知道木塔爾是大汗國最有可能繼承皇位的人,現在,若是這事真成了,日後藍小陌將極有可能成為大汗國的皇后。
“呵,”軒轅傲輕蔑一笑,幽暗的眸子深的一眼望不到底,渾身由內而外散發出一股致命的嗜血殺伐之氣,“本尊說過,蝶兒是我的心頭肉。木塔爾,是聽不懂中原話,還是,耳有隱疾?”
最後那四個字,幾乎是帶著恨意的。
藍小陌聽聞忍不住抽蓄了一下嘴角。這人,直呼三皇子的名諱不說,還如斯狂妄的詛咒他。
“你!”意識到軒轅傲是在罵他的木塔爾,“咔嚓”一聲捏碎了手中的金樽。半晌,才隱了怒火強壓下心頭之恨繼續道,“藍姑娘尚未出閣,在我大汗,但凡未出閣的女子,男子都可以透過決鬥來求得美人。不知魔尊大人,可敢與本皇子一較高下?!”
木塔爾這話,是挑明瞭不得美人誓不罷休。
“本尊倒是樂意,不過,”軒轅傲斜勾唇,意味深長的望著木塔爾,“蝶兒是中原人,自是不同於你們大汗的女子,不是一兩場決鬥就能一許芳心的。”
木塔爾一陣呆愣,恍惚中似在細細的思量。
藍小陌禁不住在心底嘆一口氣,木塔爾遇上軒轅傲這樣腹黑的對手,算是倒大黴了。不僅沒能佔到半分的便宜,還句句被鉗的死死的。偏偏又不敢發作,只能忍著氣看不可一世的惡魔招搖顯擺。
“木塔兄這又是何苦?所謂強扭的瓜不甜,更何況天下女子何其之多,木塔兄還是另覓佳人為妙。”這廂,太子一面寬慰著木塔爾,一面作著和事老。
“哼!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