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以希睜大眼,訝道:“真的啊?那我等等問問刺青師父,還有什麼圖案有避邪效用。”
“你——”張啟瑞發現自己似乎我不到能勸退她的說法,只好耍賴。“反正你不能刻就是了。”
她眼眸直盯著那跳動的樓層數字燈,不理身旁男人。
“陳以希,我說話你有沒有在聽?”張啟瑞很是懊惱。他這算什麼?作繭自縛?見她不回應,他拉來她的手,放在掌心裡溫柔摩挲著,放軟聲嗓,說:“以希,別去刺青,你是在兒童醫院工作,不是在急診室,所以絕不會遇上什麼沒手沒腳的亡靈,再說女生別刺那個真的不適合,你聽話……嗯?”
還嗯?聽慣了他對她又硬又兇的口吻,這刻他罕有的軟聲軟語,倒讓她聽了甚覺好笑。沒想過老是被他玩弄的她,有一天也能轉換立場,變成玩他的那個人了,而且,這種感覺還不是普通有趣呢,難道這就是他老愛玩她的原因?低眸瞄了瞄他討好的撫摸動作,她抿唇偷笑。
唉,糟然了,她好像也愛上了這種玩法,以後,一定要想盡辦法像方才那樣玩他才可以啊……
─完─
番外 媽媽的陰謀
“我說阿娟,你們家以希跟我們家啟瑞到底是怎麼搞的,兩個人好像很久都不講話了耶。”張母長袖長褲,戴著防曬面罩帽,只露出兩顆眼睛。
“我也有發現他們不講話,可是我問我們以希,她就說沒有。明明就不講話呀,但她不說我也沒辦法。”陳母同樣的打扮,她仰著臉,一手小心翼翼地用紙袋託著色澤黑亮、果實飽滿的葡萄串,一手拿著剪刀沿葡萄串的上端與枝椏交接處下手,然後將剪下的葡萄串放入籃中。
“我問我們啟瑞,他就瞪我。我每次問他,他每次都瞪我,還說我無聊。哼哼,現在連你也說他們兩個沒講話了,一定有什麼問題。”
“我想可能是吵架,然後冷戰。”陳母推測。
“那也冷戰太久了。我記得好像是那年辦完啟瑞他爸爸的後事後,就沒見他們講話了。再讓他們冷下去,我們這親家還結不結啊。”張母眯眼盤算著什麼。
“說的也是。還不是看他們兩個從小就黏在一塊,才想說乾脆結親家,哪知現在兩個人見面,一句話也不吭的。”
“這樣下去不行啦,你們以希那麼貼心可愛,不把她娶來我們家那怎麼行。她跟我們啟惟就不來電,不然就把她跟啟惟湊一起也好。”
“就是啊,我也就以希一個女兒,她也算是你看大的,所以她嫁到你們家,我和她爸也比較放心,而且走幾步路她就能回孃家來看看我們,我當然很想把她嫁過去。”陳媽媽嘆了口氣。“唉,都二十七歲了,我也想趕快看她結婚生子。”
“我問過我們啟惟,他也不知道那兩隻小的是怎麼樣了……乾脆這樣啦,叫你們以希去考啟惟現在待的那家醫院,讓以希住到臺北去怎麼樣?”
“住到臺北去?”陳媽媽停下手中的工作。
“嘿啊,我記得他們兄弟租的公寓還有一間空房,本來他們是想說我如果有上去臺北找他們,就可以睡在那間,不過我實在不喜歡臺北,只去過一次他們現在住的地方後就沒再去過,現在正好讓以希住進去,這樣應該可以讓他們恢復以前的感情。”張媽媽解下帽子,拿了毛巾擦著汗溼的臉頰和脖頸。
“可是以希在村裡那家小兒科做得好好的,再說她也沒離開過我們,突然要她一個人跑去臺北,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習慣……”陳媽媽有些猶豫。
“孩子長大了就是要放手啦,你能顧她顧多久?就當作讓她出去見見世面也好。我家啟惟和啟瑞也是讀大學時才離家,一開始我和他們爸爸也不放心,不過他們可是比我想象中還要能適應獨立的生活咧,小孩子要讓她獨立啦,總有一天我們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