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伎人的模樣。
好在英國公家教甚嚴,少主君從不留宿於煙花之地。
掃紅也特地向卓侍衛打探過,一般少主君身上的香囊、小首飾亦或者一些香味,都是那些伎人刻意留下的,而少主君從不為所動,只是著人賞銀便離開了。
青竹這才心中好受,且少主君也不愛出入這樣的場所,今日這樣的味道青竹心中也不再起什麼波瀾。
青竹在為少主君解開披風后,忽然注意到少主君右耳的炫濯垂珠耳璫不見了,便有些奇怪。
“少主君,您的耳璫呢?”
盧觀昭也是一愣,摸了摸自己的右耳,發現沒了耳飾,她立刻想到是不是剛剛被秦聊蒼挾持的時候動作有些大給弄掉的。
但是這個事不能和青竹說,她找了個藉口:“許是白天與東平侯在東郊跑馬時掉的。”
耳璫掉落不是什麼大事,盧觀昭之前也有過,因此青竹只是點點頭,心裡想著下次定要掛緊一些。
然而這樣的平靜直到青竹為少主君更衣,看到了少主君白皙脖頸上的紅痕——
這樣的傷痕並非是什麼情愛之下留下的痕跡,而是被什麼鋒利的利器刮傷的痕跡,可能是因為傷口極淺,只留下了淡淡的細長紅痕,不仔細看也看不太出來。
“少主君!您的脖子這是怎麼了?!”然而青竹還是嚇壞了,他的臉有一瞬間的煞白,他完全沒想到過少主君竟然在外面受了傷。
青竹輕輕撫上少主君的脖頸,彎下腰仔細地檢視,面色焦急而驚怒。
“竟然膽敢有人傷害您,卓侍衛不攔著麼!”
因為青竹的話,房間裡候侍的墨棋、掃紅也驚了,紛紛湊進來,面上也都帶著擔憂和驚慌。
“少主君受傷了?”
“奴婢這就去請大夫!”
見到青竹的模樣,盧觀昭才想起來自己脖子上的傷,那樣淺的傷口,當時秦聊蒼也根本沒敢用力,再晚一點發現估計就已經自己好了。
盧觀昭不想大動干戈,也不想驚動父母,她趕緊攔住就要往外衝的掃紅。
“掃紅,給我回來!不要去請大夫。”
掃紅不得已頓住,他有些慌張地回頭:“可是……”
盧觀昭:“沒有可是,墨棋,你去拿個藥箱便是,這樣淺的傷口何必勞師動眾,驚動母親和父親怎麼好?”
墨棋也滿是著急掛心,但是見少主君不容置疑的模樣,只能依言去拿藥箱來。
青竹倒是冷靜了些,他是院落裡最高等的男侍,絕不能跟著一起慌亂。
他將少主君扶至矮塌旁,喚掃紅:“掃紅,去拿少主君雕花梨木匣子裡的祛疤膏來。”
盧觀昭注意到青竹微紅的雙眼,她一時間都有些驚了,還有一瞬間的慌張。
盧觀昭拉住青竹的手,急忙道:“青竹,你別擔心,這只是個小傷,不是什麼大事。”
“少主君怎可這樣掉以輕心!”盧觀昭頭一次見到青竹這樣疾言厲色,也是頭一次聽見青竹以這樣略大的聲音對她說話。
“能有這樣的疤痕,說明歹人能離少主君極近,卓平是白吃英國公府的乾飯的嗎!竟然能讓少主君受傷,今日能讓歹人近身,明日真的傷了少主君可怎生是好!”
青竹又氣又急,內心滿是對少主君受傷的心疼與恐慌,他就著盧觀昭的力道坐在她的身旁,輕輕抬起她的下巴,仔細地看著她的傷口。
見真的沒有很嚴重,青竹心中才稍微鬆了口氣。
一想到少主君被人所傷,他就忍不住有些發抖,好在少主君沒什麼事,見她不甚在意自己身體的模樣,卻也更憂慮懼怕。
“少主君,您受了傷,主母與正君會傷心,咱們這些奴婢也都肝膽俱裂,還請您萬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