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氏一族野心勃勃,覬覦皇權已久,而子辰心裡憋著一口怨氣,他只是不待見我好過罷了。”
“啊?”清舞愈發詫異,“你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流雲,對,一定是因為流雲,她可是歐陽子辰心尖子上的女人。
歐陽憶瀟微微嘆了口氣,“其實這件事,還要從你的母親說起。”
“我娘?”
“對,你娘,慕夫人,說來也尷尬,她曾是父皇求而不得的女人。”
清舞緘默,這個她是知道的。
歐陽憶瀟睨她一眼,繼續說道:“你爹於父皇而言,不僅僅是臣子,還是他最信賴的朋友,所以,對那段感情,他藏的很深,可即便如此,卻依舊瞞不過他的枕邊人,母后便是第一個發現的人,為此,她也怨恨過,嫉妒過,但更多的卻是無奈,偶然間,母后在新晉秀女中見到了一張與你娘相似的臉,百般思量下,還是將她安排到了父皇的身邊,那便是曾經寵冠後宮的梅妃,也是子辰的生母。”
“梅妃?”清舞更加疑惑,“即是先皇最寵的妃子,為何我卻沒有聽說過這個人?”
“她封妃不久便有了身孕,恩寵更盛,漸漸有些恃寵而驕,幾近臨盆時,又不知從哪裡聽說了自己只是別的女人的替身,是母后拿來固寵的棋子,她一氣之下跑去冰泉宮與母后大鬧了一場,糾纏拉扯間不慎摔倒,最後孩子生下來,她自己卻沒能活下來。”
“所以,瑞王爺就將所有的過錯都歸咎在了上官皇后的身上?”
歐陽憶瀟握住了她的小手,“還是因為父皇的絕情,影子畢竟是影子,梅妃歿後,父皇也很快忘記了這個女人,宮中也鮮有人提起她,而她生下的那個孩子也似是被人遺忘了一般,生活的好不悽慘,直到我從西越國回來,才在宮裡第一次見到子辰,那時,他只有五歲,臘月的天,卻只穿著破舊的單衣,躲在御花園的假山後偷偷打量著我,眼中有著莫名的恨意,我只以為他是哪個受了主子氣的小書童,倒真沒想到他竟是我的四弟,畢竟那個時候,宮裡都會選一些同齡的孩子進宮陪皇子公主們讀書。再後來,當時還是貴妃的顏太后冊封為皇后,開始照顧我的起居,子辰也過繼給了她,他對我一直都很排斥,卻很孝順顏太后,對紫竹和紫荷也很好。”
講到這裡,他眼中有一閃而逝的落寞,清舞反握住他的手,安慰道:“他只是邁不過心裡的那道坎,並不是真的恨你。”
“我知道,僵持了這麼多年,我一直想與他開誠佈公的談一次,卻苦於找不到機會。”那個皇弟太固執,而那件事又是他心裡的禁忌。
“其實,有一個人倒是可以幫你勸他。”清舞眨了眨清靈的眸子,笑的像一隻可愛的小狐狸。
“你是指……慕流雲?”一想起這個女人,他還是恨不得有殺人的衝動。
“瀟……”感覺到他身上泛起的殺意,她不滿的戳了戳他的胸膛,“我都已經不恨了,你為何不能原諒她呢?再說了,每個人都有他命中註定的另一半,瑞王曾經那麼喜歡流雲,或許流雲真的能抹平他心裡的怨恨呢?”
“裳兒……”歐陽憶瀟捉住她依舊亂戳的手指,有些猶豫的說:“你可知道,冬景苑東邊小路上的那棵梅樹,是子辰為他的母妃種下的。”
“那又怎樣?”她不明白他為何突然提起這個。
“你我初遇的那一天,是他母妃的忌日,也是他的生辰。”
“……”
“我走到那裡的時候,他就在轉角處,靜靜的看著你的背影出神。”
“你究竟想說什麼?”
“他喜歡的人,不是慕流雲。”龍生九子
清舞突然很想笑,而她也確實笑出了聲來,“歐陽憶瀟,你是想說,他喜歡的人是我嗎?”
“裳兒……”歐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