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的詛咒。
“對不起……”歐陽憶瀟不顧她反抗的將她攬進懷裡,可除了一遍又一遍的重複那三個字,他竟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他以為那件事做得滴水不漏,卻不想還是被雲沐歌查了出來,若是擱在以前,他根本就不擔心事情暴露,甚至期待西越以此為藉口主動發起戰爭,他就能趁機滅了整個西越國,可如今,他卻傷害了他最不想傷害的人。
放棄了掙扎,清舞身體僵硬的任他抱著,聲音嘶啞的問:“他在哪裡?”
歐陽憶瀟撫著她背脊的手頓了頓,繼而輕輕將她推開,緊鎖著她冷若寒霜般的眸子,“忘記他好不好,朕不想失去你。”
“我要見他。”那麼多雙眼睛看到了那一幕,她不知道自己因何還好好的躺在皇帝的龍床上,她只知道,必須有人為此事付出代價,她不希望那個人是林逸恆,儘管她已不再愛他,準確的說,是她從未愛過他,卻依舊希望他能好好的活著。
歐陽憶瀟沉默的看了她半晌,終是妥協道:“你先把藥喝了。”
見她點頭,他便喚了小印子端了湯藥進來。
清舞伸手接過藥碗,一氣飲下,又喝了口蜜水漱去口中的苦澀,便自行穿衣下床。
歐陽憶瀟不置一詞的看著她,待她整理妥當,便牽著她的手出了華陽宮,外面已備好了御攆,清舞安靜的坐在他身旁,一聲不吭,垂眸想著自己的心事,上天真的很會捉弄人,兩世為人,她竟愛上了同一個男人,還是傷她如此深的一個人。
而歐陽憶瀟守了她一天一夜,此刻確實有些倦了,也知道她不願與他講話,索性就倚靠在軟墊上閉目養神……
緋煙宮
大殿正座上,言貴妃悠然的品著香茗,不斷湧上的霧氣遮住了她的眼睛,讓人無從探尋她此刻的喜怒,而她腳邊不遠處跪著的一個身著櫻粉色宮裝的女子卻將頭垂的老低,不住顫抖著。
“跪了這麼久,可是要說實話了?”言貴妃輕啜一口茶水,話雖說的緩慢低沉,卻讓聽者莫名生出一股寒意來。
謙貴人慌亂的磕頭道:“臣妾先前所說的句句屬實,不敢有所欺瞞,望娘娘明察。”
“是嗎?”言貴妃放下杯盞,掃了眼她因恐懼而變得蒼白的小臉,哂笑道:“你真當本宮這麼好騙嗎?”
“娘娘……”謙貴人抬起頭,正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眸子,還不及她再次開口,便聽到那雙眸子的主人對坐在一旁的女子道:“既然那張嘴不願說實話,留著也是多餘,不如毒啞了算了!”
上官鬱兒聽罷,不以為然道:“對待這樣的人,何須浪費啞藥,讓人拔了她的舌就是!”說著,她便衝門口立著的宮人使了個眼色,立刻便有兩個內侍上前按住了謙貴人。
謙貴人大駭,掙脫開那兩人的束縛,跪著挪到言貴妃腳下,扯著她的裙襬哀求道:“娘娘不要啊,臣妾知錯了,臣妾不該誤導娘娘,引娘娘入局,求娘娘開恩,饒恕臣妾,臣妾以後定當對娘娘馬首是瞻……”
言貴妃身體前傾,俯下臉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樣子,冷冷的問:“本宮很想知道,慕流雲究竟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反過來算計本宮?”
謙貴人跪坐在地上,再次垂下頭,咬著下唇小聲囁嚅道:“臣妾覺得雲貴妃……很可憐……”
“可憐?”洛浣言直起身,仿若是聽到了個天大的笑話般狂笑不止,笑過之後,眼角卻突然泛起了一股潮意,“說說是怎麼個可憐法?”慕流雲,這麼多年了,她裝可憐扮無辜的個性真是一點都沒變!
謙貴人挺直了背脊,深吸一口氣,大著膽子說:“臣妾自搬進傾雲宮後,一直按照娘娘的吩咐監視雲貴妃的一舉一動,發現她真的如宮裡傳言的那樣清心寡慾,待人寬容,只是她畢竟是皇上的妃嬪,一顆心都在皇上身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