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知道忤志彬密級很高,若非大事不得向其求助,以免暴露忤志彬的身份。但是現在這件事應該算“大事”了吧,這事關無數敵酋授首,事關為數萬抗聯爭取一段喘息時間,應該值得動用這條關係,若不然楊司令也不會將這位同志的秘密講給自己聽,這目的很明顯,既允許在其他手段失敗後,最後向忤志彬求助。
透過長春地下黨總負責人萬天長的聯絡,忤志彬晚七時左右來到了萬天長開辦的中檔菜館“櫻花苑”,在一間隱秘的包房中見到了劉清源。
忤志彬孔武有力,長就一副軍人的身板,但因其受過高等教育,面相上到不顯魯莽,反倒有一絲儒雅的氣質閃現。
劉清源一見到忤志彬,心中就暗歎一聲:好賣相,吾不如也。
落座倒茶上菜寒暄完畢,劉清源也不賣關子,單刀直入正色道:“忤同志,事關重大不得不借用你的能量,如果你沒可能幫助到我,你可以不用暴露身份繼續潛伏下去,如有可能解決我的問題,事後日偽追查下去,勢必會影響到你的安全,所以請你也做好準備轉移到我們根據地去,以後可能就要上到明處,與敵真刀真槍的幹了。”
忤志彬透過劉清源的自我介紹,已經知道自己面前的劉清源是東北局敵工部第二副部長兼第一處處長,是一個級別很高的鬥爭經驗豐富的老地下黨,正暗自揣測到底什麼事能讓劉清源深入虎穴,忽聽劉清源說如果自己能幫上忙,則可以由地下轉為地上,直接成為一個可以拿槍作戰的抗聯戰士,心頭不禁一喜。
日盼夜盼終於盼到這一天了嗎?地下工作雖然也是戰鬥,但卻沒有拿槍戰鬥那樣痛快。作為一個軍人,沒有什麼事能比正面戰場與敵廝殺更能令人神往的了。
忤志彬一激動,嘴角咧到了耳根上,張大嘴巴欣喜的問道:“首長說的可是真的?我要是能幫上你的忙,你就讓我去山裡扛槍打仗?”
“不食言,決不食言!你劉大爺我說過的話那是吐在地上的唾沫釘在板上的釘,不信你就打聽打聽,敢說我劉大爺說話不算數的傢伙,全被我收拾的哭爹叫孃的。”
吔?這首長……說話簡直是太……有意思了。忤志彬不瞭解劉清源的性格,沒想到劉清源說著說著就開始不嚴肅起來,弄得心裡七上八下直打鼓。這到底是說話算數的主兒啊還是強迫別人說他是說話算數的主兒啊?
忤志彬尷尬的笑著,眼珠轉來轉去。
忤志彬眼珠轉來轉去的時候,劉清源已將自己遇到的難題大概說了一下,問忤志彬有沒有辦法解決。忤志彬又開始在包房裡踱來踱去,低頭思索,半天沒說話。
劉清源催道:“喂,你倒是快說話啊,態我也表過了,就等你說個子醜寅卯了。”
哎吆我滴個劉大爺,您老還是個急性子,也不知道咋當上敵工部副部長的,忤志彬悄悄腹誹,做間諜工作的深沉機警慢性子居多,偶然遇到這麼一位急三火四的老特工,還真不習慣。
忤志彬表現出比劉清源沉穩得多的素質,不理會旁邊的劉清源,又沉思半晌,終於沉吟著說道:“劉部長,我認為這個方案到可以試試,反正現在是死馬當做活馬醫,要想做成這件事,需要冒著極大地風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盡人事知天命吧。”
快說吧我的小祖宗。劉清源眼睛裡精光閃動,心裡雖急但這次他沒有急著發問,好像忤志彬的老練感染了他,讓他意識到自己剛才太急了,在小輩兒面前墮了老特工的臉面。
忤志彬的方法是現如今最好的辦法了,行不行都要一試。
忤志彬最近發展了一個叫魯雄的秘密人員,這人工作在偽滿民政部做一個科長。忤志彬前些日子聽魯雄說過,為了迎接“大滿洲國十年慶典”,新京動植物公園從各地進了一批奇珍異獸,準備在慶典期間同期展出,以在民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