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從昏迷中醒來已經三天了,覺得眼前的一切還是不科學,他明明記得自己在和師兄切磋,後來被師兄摔了個狗啃屎,暈頭轉向之際閉了下眼,結果……結果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五少爺,你的藥熬好了。”一名三十多歲的灰髮男子,端著碗推門進屋,在看到倚坐在床上的人後,眼底閃過一絲鄙夷。
‘哐當’帶著重音的落碗聲,換回了發呆中的林沫,抬眼看去,林沫的心中一陣憋屈,看看這就是問題所在,閉眼前他明明是二十二世紀林沫,再睜眼他就成了金奧康家族的五少爺亞塔爾·金奧康,林沫翻了個白眼,師兄,我恨你!
從小到大他只要和師兄沾上邊就沒好事,上幼兒園掀女生裙子,躲在他身後的師兄羞怯的望著老師,結果調皮搗蛋的自己背了黑鍋,被老爸痛揍了一頓,小學三年級被高年級學長劫道勒索,你說你反勒索人家也就罷了,還把人打了一頓,人家長帶著骨折的小朋友找上門,結果他又吃了頓竹筍炒肉絲,以此類推每次師兄闖的禍,基本黑鍋都扣在了他頭上,誰會相信文靜漂亮的師兄是禍首呢!
“五少爺!你要是沒什麼吩咐,小的就下去了。”蒂奇再次不耐煩的打斷自己發呆的主人,真是倒黴,要不是一個月前得罪了總管大人,他怎麼會被派來伺候這個‘廢物’主子呢!
“下去吧!對了,蒂奇你把院子裡那些石頭都清理出去,我不想再被磕到頭。”林沫瞥了一眼藥碗裡沒濾乾淨的藥渣子,突然開口。
“……是!少爺!”蒂奇剛邁出去的腳步頓了一下,瞪大了眼,張張嘴最終咬牙應道。
哼!狗奴才,儘管他再不得寵,但主子就主子,奴才是當不了主子的,這是規則,林沫捏著鼻子一口悶下碗裡黑乎乎的湯藥,真特麼的苦,師兄,你個衰神!
也許是喝了三天苦藥,林沫終於接受了現實,他悲催的穿越了,還是穿進了一個‘廢物’的身上。
這叫亞塔爾的倒黴孩子,是金奧康家族族長費德林伯爵的庶子,母親莉娜芮曾經是一個沒落貴族的獨女,加利爾城美女之一,被父親納入府中做了妾侍,就這具身體的記憶,本受寵的母親在他八歲那年病逝,很快有了新人忘舊人的父親漸漸把他忘卻,這就是庶子的悲哀!
真正讓大家想起還有這麼個小可憐的,是在獸寵使的孵化儀式上,龍聖大陸上所有國家的民眾在十歲的時候都要接受獸寵使的能力測試,其實這本就是一個非常簡單的事情,只要精神力達到一級,孵化出一階獸寵就算成功了。
但偏偏亞塔爾就沒孵化出來,他的獸蛋死氣沉沉,什麼也沒孵出來,這下可引起軒然大波來,你要是個平民還好說,可作為有著伯爵頭銜貴族血統的金奧康家族來說,連最低階的獸寵使都做不了,不能為家族出力,還讓家族蒙羞,簡直就是個廢物!
之所以還養著他,不過是為了個名聲,他還沒有自立能力,要是把他逐出家門,金奧康家丟不起那個臉,鑑於種種原因,亞特爾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躺了三天,覺得頭不那麼暈了的林沫,看著鏡子裡陌生的容顏,他特想再撞一次頭,一頭參差不齊的藍色頭髮,過長的劉海擋住了半邊臉,撩開礙事的頭髮,一雙死氣沉沉的藍眸,因為換了主人而迸發出熠熠生輝的光彩,小巧挺直的鼻下是形狀美好的唇瓣,臉色是病態的蒼白,他知道為什麼前身把自己糟蹋成這樣了,你妹的,一個男人長成這樣就是個悲劇。
可能是長期過得不好,身體有些瘦弱,摸摸柔軟的肚皮,林沫垂頭喪氣的,嗚~他的腹肌呢,他小麥色的面板呢,他充滿陽光的俊臉呢,他林大少沒咋做過壞事啊(背黑鍋不算),就連女朋友的嘴他還沒親過,怎麼就給他穿了呢?師兄,我寧願繼續被你荼毒啊!
默默檢查完身體,林沫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