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整天呆在辦公室裡算計人的小肚雞腸的男人,又怎麼比得過五大三粗的專職保安呢?於是他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提了起來,腳在空中瞎鼓搗著,看上去特別滑稽。「你個臭□□,竟然敢這樣對我,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萬宜寧轉過身子,手裡拿著一塊白毛巾,好整以暇地擦著手,慢條斯理道:「作為競爭對手,隨便劉總如何盡全力,我接下來也不會留力。不過就憑您這張嘴,還不夠成為我的對手。」
萬宜寧說話的聲音不大,甚至沒有看劉燕銘一眼。擦手的動作十分好看,像是漫不經心的神祇,連碾死一隻螻蟻都嫌髒。
萬韻程近乎病態地迷戀萬宜寧的一切,可她一點也不敢叫萬宜寧知曉,只能遮遮掩掩地藏著。
她也曾隱晦地對萬宜寧表達過愛意,可萬宜寧只是一身不吭地把執行權全部轉給了自己,然後靠著股份盈利環遊世界去了,連過年也躲著她,專挑她不在的時候回家族。
萬韻程以為萬宜寧是害怕家族的壓力,也曾經大逆不道地跟家族攤牌了,可那一次結果更慘,她被家族長輩關在了山裡,從此再也沒有見過萬宜寧。
不管是哪種方法,只要被人知道了這段畸形的戀情,萬韻程似乎就再也沒有機會見到萬宜寧。發現這一點之後,萬宜寧一直小心翼翼地隱藏著自己。
說來也奇怪,萬家在性向這事上相當開放,可對於倫理問題卻相當保守。萬韻程有時候又很恨自己是萬家的人。
——她從來沒有想過,身為妹妹的自己,其實是不能愛上表姐的。
劉燕銘被架出了公司,想必現在正在公司樓下罵街。萬宜寧擦完了手,終於顯露出一絲疲態來,她重重地摔進老闆椅中轉了一圈,捏了捏自己的鼻樑,嘆了一口氣說:「希望這事兒快點過去……」
面對劉燕銘的時候能大度,能狠絕,但面對親近的人便脫下了面具,把脆弱、柔軟的一面展示出來。「好累啊……」
萬韻程說:「你為什麼不把洛洛調回來?洛洛在付左笙那邊太浪費了。」
萬韻程想到白洛莉在付左笙那邊,她就嫉妒地發狂。除卻自己,白洛莉是萬宜寧最貼心的下屬,這種時候是絕對不可或缺的。在萬韻程的記憶中,只要是成功打敗了劉燕銘的,就沒有幾次是缺少了白洛莉的——白洛莉溝通效率和執行能力驚人,在這種爭分奪秒的時刻,節約下來的每一秒鐘都是籌碼。
萬韻程看不慣付左笙,或者說,看不慣萬宜寧包養過的任何一個女人。在這一次的條件下,萬宜寧這時候都不願意把白洛莉叫回來,叫萬韻程更加看不順眼付左笙。
不過說來奇怪,這段事業危機萬韻程經歷了一百多次,這是第一次看見付左笙的身影。萬宜寧身邊很少空擋,這段時期有過各種各樣的人,甚至上一次還是石硯璽,可從來沒見過付左笙。
萬韻程沒興趣去深究為什麼,對她來說,只是又一個需要防範的女明星而已。並且付左笙行為奇詭,萬韻程看她比看其他的女明星更加不爽。
聽到付左笙的名字,萬宜寧愣了愣神——為了處理劉燕銘的事情,她已經三天沒有合過眼了,也幾乎要忘記了兒女情長。
此刻萬韻程提起了這個名字,萬宜寧咂了咂嘴,竟然回味出一點溫存和想念來。想到付左笙的樣子,她竟然覺得早先付左笙提出終止合約的事情也不那麼令人生氣了。
她想把付左笙叫到身邊,好好地跟她談一談。就算提出終止合約是為了加價也沒有關係,哪個女人沒有一點小算計。
可是想到付左笙以往的表現,她又並沒有自信,可以光憑著砸錢把人拿下來……
萬宜寧眯著眼睛想了想,說:「笙笙啊……笙笙最近怎麼樣了?竟然也沒聯絡我。」
說完之後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