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左笙這邊驚魂未定。
墨水隨身攜帶自己的照片,卻沒有帶石硯璽的?這件事太詭異了,甚至比自己重生還要詭異。
但從照片事件上來看,墨水針對的是自己。可上輩子石硯璽不是死於墨水之手麼?上輩子失手殺死了石硯璽的人,這輩子竟然調轉槍頭,對準了自己?
還是說,石硯璽並不是死於墨水之手,而她身邊還藏著別的威脅?
付左笙越想頭越大,臉色也慘白了起來。也許是想得太多太深,血液全往頭腦去了,心臟便有些供血不足,一瞬間疼的厲害,於是疼得蹲到了地上。
身後一雙手撈住了她的腰,暖和而有力。
付左笙卻總疑心萬宜寧沒力氣,連忙撐著桌子站穩了身子,回頭瞥著萬宜寧,說:「萬總怎麼都回來了?」
萬宜寧攬著付左笙的腰,把她扶著坐到了沙發上,道:「傷口還疼嗎?」
付左笙傷口的地方比較特殊,因此萬宜寧現在也不方便檢視,只能用深情的目光望著付左笙。
付左笙搖了搖頭,說:「我覺得再過不久,我應該可以去拍戲了。」
萬宜寧沉默了一下,問:「你這麼想工作嗎?可以多養養病。」
付左笙說:「燒公司的錢養病,我也蠻不好意思的。再說再不歸組的話,其他人的檔期該排不開了。」
萬宜寧想了一會兒,終於妥協了。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說:「你想拍的話就拍吧,一個底線,絕對不能超過自己的極限。」
付左笙點了點頭。
萬宜寧的目光瞥到付左笙的手機,笑著問道:「怎麼,剛剛跟誰打電話呢?」
付左笙下意識要將手機藏起來,剛剛塞到沙發縫裡,卻想起來自己根本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於是攤開給萬宜寧看,笑著說:「要查崗嗎?我沒什麼不能給你看的呀。」
萬宜寧卻側過了頭,抱著付左笙的肩膀說:「我才不看你的隱私,反正你也不會離開我。」
付左笙突然覺得有一點彆扭。即使萬宜寧問出那一句話並不是真的想要查崗,但也絕沒有必要避諱到這個程度。這種避之唯恐不及的言行更像是在表態,在對自己說:我絕對不監視你。
……反而更奇怪了好不好。
付左笙心裡懷疑了,自然不遺餘力地驗證。她伸了伸手,把手機放到萬宜寧的眼前,說:「真的不看嘛?看呀看呀。」
萬宜寧又傲嬌地扭開了頭。
付左笙繼續做妖,伸手說:「來啊看嘛,我很認真的。你問我什麼我都會回答的。」
萬宜寧一直在扭頭躲避這隻手機,就好像在躲避什麼洪水猛獸一樣。
付左笙卻持續著用手機追逐萬宜寧的手機。事態進行到這裡,早就已經脫離了「查崗」這回事了,付左笙覺得自己只是在逗小朋友而已。
也許是逼急了,萬宜寧突然深吸了一口氣,轉身把付左笙推到在沙發上。她撐著沙發,居高臨下地盯著付左笙,表情嚴肅道:「既然這樣,你剛剛是不是在跟石硯璽打電話?」
「墨水是去找石硯璽的,為什麼最後反而刺傷的是你?」
萬宜寧問這些的時候,一直皺著眉頭。眼神帶著一些難以察覺的焦躁和瘋狂,下一秒可能做出任何事情似的。
付左笙看著幾乎匍匐在自己身上的萬宜寧,有些發愣。她極少看見萬宜寧這樣焦慮而暴躁的表情,心裡琢磨著:是因為最近公司太忙了嗎?太累了嗎?
她愣了一會兒,心裡反而鬆了一口氣。
這算是……吃醋嗎?
付左笙愣了愣,很快回過神來,剛剛想開口答話,就見著萬宜寧好似失去力氣一般,直接趴在了自己身上。
萬宜寧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