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些事情,郝蓮覺得很不公平。
自己付出了那麼多努力,得到的不過是一兩個網劇的角色。憑什麼這個睡上去的人就可以隨隨便便否定自己的一切努力呢?
這個世道就是這麼黑暗嗎?
想到這裡,郝蓮的眼神又不自覺地帶上了怨恨。
天道酬勤,這句話是徹頭徹腦的謊話,尤其是在這樣的一個圈子裡。
付左笙皺起了眉頭,她想了想,說:「我幫你問一問。」隨後掏出手機,給白洛莉發了一個簡訊,詢問這件事情的始末。
在等待回信的過程中,付左笙抬頭問了郝蓮另外一個問題:「老實交代,你還幹了別的什麼?」
跟蹤,乃至於撞車,這些都是這兩個還在娛樂圈門口徘徊的新人幹的嗎?
郝蓮面色猶豫。
「我也可以給萬總發簡訊,叫她封殺你們一個班的畢業生。」付左笙說,裝作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郝蓮和孫馨月是正經讀表演出來的應屆生,同班還有很多處境類似的學生。要是因為自己而拖累了整個班級,郝蓮也很愧疚。
郝蓮詫異地看著付左笙,就差在臉上寫著「小人」兩個字了。
付左笙努了努嘴。
郝蓮只好道:「往餅乾裡塞牙膏,往鞋子裡撒沙子,折斷你的梳子的齒……」
她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有的沒的,付左笙越聽越詫異,才知道原來自己錯過了那麼多「針對」。眼看著事件越說越多,付左笙自己都不忍心聽了——聽得越多越覺得自己蠢。她打斷郝蓮,道:「停停停,我就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開車撞過我沒有?」
郝蓮換了一副很驚訝的表情,說:「當然沒有!」
這表情也不似作假,付左笙還是確認了一遍:「真的?」
「怎麼可能,我們只是討厭你,又不是恨你——」說到這裡,郝蓮突然閉上了嘴。她今天是來找付左笙求情的,說什麼討厭和恨的……
她用餘光去瞥付左笙,看見付左笙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道:「你討厭我,討厭我什麼?」
——討厭你的態度,討厭你什麼都不做就能站在高處,討厭你質疑了我和孫馨月的生活方式。
這麼多討厭,郝蓮一個也不敢說。
付左笙見她咬著嘴唇、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心中覺得好笑。於是側著傾了傾身子,將嘴唇湊到了郝蓮的臉頰邊。
不出所料,郝蓮向一旁退了退,避開了些。
付左笙不懷好意地笑了,說:「你不說我就親你,讓你身上帶著你討厭的人的香水味,你看孫馨月到時候怎麼想。」
「你——」郝蓮怒目而視,結果看到這個無賴靠得更近了些,只好繼續向後退。
前方傳來焦希希的咳嗽聲,潛臺詞是:付小姐,你要注意一下,你現在是萬總的人。
付左笙毫無疑問聽懂了暗示,她咂咂嘴,遺憾地退回到安全區域,道:「你不說我也知道是什麼,討厭我傍上萬總了唄。」
她瞥了郝蓮一眼,說:「我把位置讓給你們,你們倆隨便來個人取代我,就能把我打壓下去。怎麼樣,幹不幹?」
焦希希聽在耳裡,心中很是絕望:付左笙完全沒有身為金絲雀的自覺,不僅挑逗別的女人,還說要把萬總讓出去,她到底想不想繼續幹了?!
郝蓮的眼裡飛快地掠過一絲厭惡。
她討厭的,正是這種不將身體當回事的態度。身體應當是純潔的,應當是與愛合二為一的。
「嘖,萬總這麼可愛,你們還不幹,虧大發了。」付左笙翻了一個白眼,說:「不過也沒關係,再過幾個月,你們就再也看不見我了。」
那時候我就退圈了。
付左笙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