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結到一起,只有一個原因:自己還不夠強大,不能比肩石硯璽,所以得不到柳江源的認可。
這口氣橫亙在心裡,鬱結著呼不出去,嚥下去的每一筷子飯、喝進去的每一口水,都在對自己叫囂著:你不夠好。
付左笙發現,重生之後對自己越來越不滿意了,越來越嫌棄自己的演技了。
在這樣的不甘驅使下,付左笙早出晚歸,每天都去新的練武場練習。這個新的練武場是日本修習歸來的柔道演武者開設的,但付左笙看中的卻是其中有退役武術指導坐鎮。
傳說這位退役的武術指導兒時起就在武當山上修煉,下山後入了電影行業,做武替和武術指導。據說香港武俠電影市場最火爆的時候,他是行業的佼佼者。後來市場萎靡,他也只好轉行做起了教練,可謂一輩子都在跟武術打交道。
聽聞付左笙想學中國武術的時候,這位老人還很詫異,因為大多數學生都是衝著柔道和跆拳道來的,少有人問津中國傳統武術。
在知道付左笙的需求之後,他給出的建議只有一個:多練,而且要紮實地練。
於是付左笙每天都在練武場裡扎馬步,扎完一天腰痠背痛,只想跳樓再重生一次。
可付左笙後來一想,萬一這一跳真的死了,那就虧大發了。路是自己選的,最後只能咬咬牙,繼續熬著。
不僅白天去練武場,晚上回來之後付左笙還會繼續練瑜伽,調整身體形態。
武術指導說:想在武打電影裡出彩,不僅要會打,還要打得好看,身姿和氣勢很重要,某種程度上,甚至比你到底會不會真的武術更重要。
付左笙練瑜伽的時候,萬宜寧就在一旁看著。
付左笙穿著貼身的背心,在瑜伽墊上認認真真地練習,腰肢妙曼,彷彿能隨意彎折一樣。付左笙身體的柔韌性萬宜寧早就見識過了,並且覬覦已久。
付左笙躺著吐納閉著眼睛表情溫和,肚子隨著呼吸上上下下起伏著。萬宜寧看著有些心癢癢的,於是蹲在付左笙身邊,拿手戳她的肚子。
付左笙睜開眼睛看著她,眼神格外平靜,像是真的透過吐納進入到無我狀態似的。
萬宜寧笑了笑,手撐在付左笙腦袋兩側,輕輕地吻上了對方柔軟的嘴唇。
早已經品嘗過太多遍,套路都熟悉了。萬宜寧熟練地研磨唇瓣,緊接著勾了勾舌尖,想要探進去。
這時候的付左笙依然用那種毫無波瀾的眼神看她,甚至連眼睛都沒有閉,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吃豆腐卻沒有反應,似乎這不是她自己的身體一樣。
萬宜寧只舔到了牙齒,對方並沒有大開城門。她有些詫異地看著付左笙,往常到這個時候,付左笙的舌頭應該已經配合地跟自己交纏在一起了才對。
萬宜寧稍稍拉開一些距離,在付左笙的嘴唇上方問:「怎麼了?」
熱氣撲到嘴唇上癢癢的,這種居高臨下的詢問彷彿帶著一點責怪的意味,在兩個人地位懸殊的時候更是如此。
付左笙笑了笑,說:「沒什麼。」隨後伸出胳膊,將萬宜寧的頭重重地攬過來,嘴唇重新交纏在一塊兒。
這個吻來得很激烈,明明剛剛還古井無波的眼神突然變得慾火燃情,萬宜寧倒有一些不適應了。
她一邊吻一邊注視著付左笙的眼神,卻在其中看不出投入的意思來。她伸出手探進衣服,想要靠肢體接觸摩擦出火花。
手在腰肢上梭巡,後來一路向上,揉著胸脯。她摸著乳尖,就算那處已經挺立起來了,可付左笙的表情還是沒有變化。
萬宜寧突然覺得興味索然,性致也漸漸低了下去。
她撐著抬起身,有些不高興地說:「算了。」
可是下一秒,付左笙加大了胳膊的力度,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