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也就是克勞迪婭父親的死,他們私下裡可也是有過猜測的。知道這件事情絕對不會那麼簡單,克勞迪婭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但是卻沒有想到,他們會這麼快就開始行動,而且還用了‘動手’這麼一個含意不祥,而且很黃很暴力的單詞。
洛林卻是不動聲色地看著他,輕聲道:“知道我為什麼告訴你嗎?”
桑丘頓時感到全身上下一陣的緊張,額頭上也是冒出了一層細細的汗水。就連呼吸也不由急促了起來。
洛林笑道:“不用緊張。我不是讓你去幫我的忙。”
桑丘頓時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對於他們這些安善良民來說,這謀殺啊,殺人啊,實在是太過血腥了。和他們完全都是屬於兩個世界的。
事實上,他們這些人能拿起刀子宰上幾隻雞,也都已經算是驍勇的了。不然的話,這世界上也不會有屠夫這個專門宰豬宰羊的職業了。
洛林伸手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紙片,然後遞了過去,道:“這是五百金幣的支票,在雷閃各地的銀行都可以取出來。“桑丘錯愕地接過了那張支票,低頭看了看上面的數字,然後奇怪地道:“蘭斯洛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洛林笑了一下,然後緩緩地道:“沒有其他的意思,動手的時候,肯定是會有不少的麻煩的。”
洛林說到這裡,明顯感到面前的這個男人畏縮了一下。
如果是換在以前,他或許會鄙夷這樣的人,但是現在,他心中卻是一片的平靜。畢竟,他們也有自己的生活。為了別人沾上了麻煩,而且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還是惹上了官府這樣天大的麻煩。有些害怕,自然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寬容地假裝沒有看到對方的那個動作,繼續說道:“原本我是不在意的,但是克勞迪婭說,你們也跟著她做了很久了,與情與理都不能讓你們吃虧,所以給你們這些做為補償。”
桑丘頓時鼻子一酸,道:“克勞迪婭小姐……她真是一個好人。”
雖然話語當中帶著哽咽,激動的都快要流下了淚來,但是洛林卻看到,他的手死死地攥著那張支票,一如當年范進的老丈人胡屠戶一般。
開什麼玩笑,五百金幣啊。對於達官顯貴們可能不算什麼,甚至是不夠一頓酒錢,比不上水晶大吊燈的十分之一的價錢,但是對於他們這些老百姓們來說,可能一輩子都賺不了這麼多的錢。
洛林笑了一下,然後道:“這張支票雖然在各地都可以兌換的,但是忘記提醒你了。要是等到三十天以後才可以使用的。
你仔細看一下,上面寫的日期?”
桑丘怔了一下,剛剛他可是隻顧著看支票上那幾個數字了,根本就沒有注意什麼日期,此時拿起來一看,卻發現日期有些不對,不由奇怪道:“這日期看上去好像是一個月以後的。“洛林笑道:“沒有錯。確實是一個月以後的。”
桑丘看了他一眼,見洛林的臉上顯出了漫不經心的神色,突然福靈心至,心中靈光一閃,隨即就明白了過來:他這是怕自己跑去向安德魯波夫告密,從他那裡另外再賺一份錢。
寫了以後的日期,一旦發現有人告密,他們就能隨時通告銀行,不讓那些支票兌換出去。
桑丘滯了一下,喃喃地道:“我就知道這錢沒有這麼好賺的。”
洛林笑了笑,道:“世上的錢哪有好賺的?真要是有的話,那一定更加小心,說不定就是騙你去賣器官的。”
他頓了一下,然後又接著說道:“對了,還有一點,就是你去本地的銀行兌換的時候,他們可能全都是要收一成半的利錢。“桑丘頓時瞪大了眼睛,失聲叫道:“什麼?他們殺人啊?一成半的利錢……”
他雖然從小就算術不好,十以外的加法都算不好,但是此時握著支票,那腦筋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