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上停著裝著聘禮的大車,也沒有人出來迎接魯爾安德斯他們,大車上甚至落了兩隻烏鴉。
它們見魯爾安德斯他們過來,當即‘啊啊’地大叫了幾聲,然後這才撲楞著翅膀飛走了。
等魯爾安德斯一行人走進了中間的大廳,卻驚訝的發現送親團的官員們全都一身正裝,一個不落的坐在大廳裡,悠閒的喝著茶,聊著天。
見到魯爾安德斯他們進來,薩其斯放下茶杯,微笑著站了起來,伸手彈了彈衣服,道:“魯爾安德斯大人,你們怎麼現在才來,我們都等你們半天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魯爾安德斯儘管一肚子火氣,但還是扯動嘴角乾笑了兩聲,道:“薩其斯大人,不是早就到了該出發的時間,諸位怎麼還在這裡。”
雷閃人的態度讓送親團的人很不爽,明顯就是一副命令指使送親團的語氣。
薩其斯的臉也沉了下來,心道:我該怎麼做還用得了你教,你個偏僻地方的土包子小官僚,敢用這種語氣跟我們說話。
不過想想自己準備的接下來的手段,薩其斯反倒是笑的更高興了,心裡暗罵不折騰你個欲仙欲死,我就不算阿卡德琳人,讓你見識見識中央部門整人的本事。
洛林在旁邊觀察,薩其斯的神態他看的清清楚楚,心裡暗道,這幫文官就是歹毒,笑的越好,越要小心。
魯爾安德斯也有奇怪,從昨天和薩其斯的接觸來看,靈閃的人態度不該這麼好的,不過論起官場哲學來,雷堡確實差阿卡德琳好幾條街,魯爾安德斯高興的將這理解為靈閃人軟了,根本沒注意周圍的靈閃官員臉上玩味的表情。
在自己的主場,魯爾安德斯確有極大的優越感,雷閃和靈閃的對立是實實在在存在的,這不是大祭司一個能壓得住,這種對立存在於每一個靈閃和雷閃人的性格當中。
兩族貴族的家譜中隨便翻一翻,就能找到某年,某家族的某個人物死在對方手裡,衝突了上千年,三年一小打,五年一大打,這種事情太平常了。
雖然隨著時間,這種血仇原本應該是沖淡了,但是兩族出於各自的目的,卻是大加宣傳。因此上,這仇反而加深了許多。
而雖然在大祭司的強令高壓之下,他們全都捏著鼻子認了。但是想讓兩族坐在一起和和氣氣的吃一頓飯,基本上不太可能。
洛林他們一路上被雷閃的官員招待,那一頓飯雙方都要夾槍帶棒的互相嗆上幾句,好在大家都是文明人,沒當場打起了。
魯爾安德斯同樣很反感靈閃人,和大多數雷閃貴族一樣,反對兩族和親,他對靈閃送親團的態度自然就好不了。
而且魯爾安德斯是一個很雷閃主義的雷閃人,那就是認為是靈閃這群卑鄙無恥的小人,設計陷害,搶走了閃族主導權的地位。
魯爾安德斯認為,既然送親團在雷閃的土地上,那他們就要聽雷閃人的安排。
否則就是對雷閃人都不尊重。而且,是靈閃的人巴巴的把女人送過來,要和我們雷閃的人結婚,閃族第一美女又怎麼樣,還不是要跟著夫家改成雷閃人的姓。
你們靈閃還在我們面前狂什麼狂?
魯爾安德斯的這種想法,代表了雷閃中很大一部分官員的態度。
魯爾安德斯面對送親團的態度就很高傲,甚至是不管原因的高傲。就像是那個什麼什麼東西全都是我們國家發明的那個國家的人一樣。
他認為在他到這裡之前,靈閃的送親團就應該已經列好隊,等著出發了,所以在他沒見到人的時候非常惱怒。
再見到送親團的人已經衣冠整齊的坐在大廳裡,魯爾安德斯都要氣炸了,不過既然聽到薩其斯答應出發,魯爾安德斯就當作是自己的勝利,昂著頭,說道:“那就請諸位快點上路吧。”
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