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過狼群,老A大約又開了五個小時的車程,好在一路無事。
窗外的景色從原本雜草叢生的荒野逐漸轉變成叢林模樣,遠眺甚至能看到那一片規模龐大的原始森林,如同巨大的綠色汪洋。
老A哪怕一次次烈酒入喉也難掩疲憊,終於兩人看到了一處不大不小的木屋,老A也露出了輕鬆的表情。
“到了,小子。”
在一處木屋面前停下。趙扶南和老A跳下越野車,趙扶南使勁舒展了身體,筋骨發出一串脆響。
不同於其他地方,臨近原始森林的緣故,空氣十分清爽,仔細感受甚至能察覺到其中獨屬於植物的氣息。
趙扶南看著不遠處莽莽蒼蒼的高大樹木,以及隱藏在叢林下的崇山峻嶺,只感嘆自然的鬼斧神工。
“小子,不付車費就算了,還不快過來幫我搬東西。”
老A的聲音打斷了趙扶南的思緒,看著滿滿一車的酒水肉類,趙扶南趕緊答應一聲,然後小步快跑的去搭手。
老A從門框上拿出了一把已經有些生鏽的鑰匙,對著木門鼓搗了半天才開啟房門,嘭然開啟的房屋內傳出獨屬於潮溼木頭的奇特味道,地板的縫隙之間生有苔蘚,微風可以透過木屋細微的縫隙穿過。
木屋內只有廖廖幾張桌子,桌子同樣褪去原本顏色,充斥著時間沖刷的痕跡。
一大堆一大堆的酒水擺放在櫃檯,此時老A正興致勃勃的將一瓶又一瓶的新酒添置在櫃檯上。
趙扶南依靠在座椅上,老A從櫃檯那邊丟擲一瓶烈酒,趙扶南一手接過之後細細打量,發現完全看不明白的趙扶南隨後拎起一旁的木桶杯,盛上滿滿一杯酒。
想著老A喝酒的樣子,趙扶南舉起酒杯就猛灌一口酒,酒水入喉的瞬間,趙扶南只覺得一股強烈的灼燒感從喉嚨直通小腹,胸膛幾乎要炸開一般,淚水不受控制的竄了出來。
趙扶南劇烈咳嗽起來,幾乎是扶著桌子眼淚口水一起流出來,一直用餘光偷瞄的老A瞬間哈哈大笑,一副陰謀得逞的模樣。
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趙扶南皺著眉頭看著那瓶烈酒,“老A你到底是怎麼喝的下去的?”
“嘿嘿,你就是一個雛,喝不了爺們喝的東西也正常。”
老A咧著嘴笑著說道。
等到老A收拾完酒水,隨後拎著條凳子就坐到趙扶南的面前,用看傻子的眼光看著趙扶南。
趙扶南被老A盯得有些發毛,只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對方眼中那種“誰家的傻子”的想法幾乎就要懟了出來。
“嘖,白毛?搞非主流的?”
老A撇了撇嘴,看著趙扶南的頭髮說道。
趙扶南下意識的伸手摸著自己的頭髮,幾個月以來從來沒有打理過自己的頭髮,甚至鏡子也很少照過,此時趙扶南才發現自己白髮雜亂,頭髮甚至遮住了眼睛。
“小子,知道你們小孩都喜歡追求個性,不過這個原始森林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快走吧。”
老A喝了一口酒,緩緩的說道。
看著眼前的趙扶南,一頭雜亂的白髮,一個人從城區趕來原始森林,結果就帶了一個小揹包,幾乎是任何準備都沒有,妥妥的叛逆青春的年輕人形象。
趙扶南被老A這麼一說,有些尷尬的撓了撓臉頰,自己從羅剎神殿動身到前往南洲再到這處原始森林,幾乎都毫無準備,甚至衣服都沒有準備幾件,的確像是叛逆的衝動年輕人。
趙扶南揉了揉腦袋,這幾個月的經歷如同夢幻一般,不久之前自己還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勤工儉學的過著自己平淡的生活。
接過短短半年,靈氣復甦,雨夜搏殺,交手地煞,羅剎神殿,法器搶奪等等等等。
好像黃粱一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