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名的‘廢止神祭、發展教育,自限皇權、發展科技,放立法司法軍事權’的伊爾斯皇帝。上面那是最原始的‘一人千軍萬馬計劃’,現在的天渡軍團注射用的量,是一塊血金磨成的粉塵中一粒沙。他們進行這項計劃的最初目的,就我聽說的,是為了造出一個‘神’。他們現在有沒有造出神,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他們的‘武器庫’所向披靡。”
符聽完,怔了一會,才問道:“雅說的麼……小雅在交易城說式武是她哥……”
就像先前兩人角色轉換,獵王開始問話,符開始語無倫次。
“所以你現在還有後悔藥可吃,你要不,就聽你高叔的,別參與了。一旦失敗你知道會怎樣麼?”
“死……麼?”符盯著面具上的“眼睛”,問。
那張面具一直盯著她看。符的感覺就是整張面具在盯著她,讓她覺得十分心悸,面具上除了未染色的瓷白其他沒有任何顏色,在應該出現眼睛的地方只有輕微的凹陷,應該出現鼻子的地方只是凸起。獵王還披著金色的斗篷,整個人就像一個金色幽靈。
一個幽靈一動不動地看著你,你感覺如何?
“哪有那麼簡單……”那個溫柔的聲音幽幽地說,“‘要麼成要麼死’,這是他們對外宣稱的。實際上,哪裡是‘成’和‘死’的問題……如果失敗,你只有兩種可能,一是陷入沉睡,永遠醒不來,直到你真正死去,這算好的,至少你能盡了你應盡的陽壽;二是,成為一個怪物。你以為‘死’是被過量的血金毒死麼……其實是造出來的怪物,被製造者無奈地殺死啊,他們造神不成造出來的不是鬼了麼……所以聽到這裡,小符,我最後問你一次,是否後悔?”
這一次,符一時間無法回答,陷入了深思。但權衡利弊後,符的眼神又變得堅定如初,搖了搖頭:“不,我不後悔。”
對方不再說話,為符貼了一張符文,符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偌大的空間只有沉寂,沉寂後只聽獵王一聲沉重的嘆息。
“我的後人,願你好運。”獵王摘下了面具,露出了一張年輕的臉,只看外貌的話,他至多是三十歲。他的側臉刻著一張深紫色的弓,清爽的短髮是與符一樣的銀白——兼具這些特徵,只可能隸屬精靈族。
“希望你也有我當初的這份幸運。遊俠真名,為你祈禱。”
獵王又出一張空的符紙,用食指在紙上畫著凌亂的紅線,拋起,新制符文粉碎,化成星星點點的金光。——錦畫家的符文秘術,祈禱。
徐笛很佩服,江瓷誠是如何做到的,他親自作為將領,帶領魔武協的人仍舊在前線抵抗——憑表面看上去是這樣,有他在的地方,岐人打不了半寸地界。
“作秀作成這樣真的是夠了!”徐笛在遠山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下方戰場上發生的一切,不受控制地怒吼,高逸站在他身側,亦是怒目圓睜。江瓷誠並未發現,他們自從離開滄流家,就一直監視著他,他一直在他們的視線裡。
忽然他們看到了一個人——戰衣酷似聖戰天使,念力超群,所到之處皆成凍土,在岐人軍隊間穿梭,她離去後凍土自行迅速消解,左手上提著輕巧的火槍,蓄勢待發,揹負重劍,卻一次都沒見她拔過,他們想不出除燕瀾外的第二個人。
“那是誰?”
“還能是誰,瀾公主。符沒告訴她麼,她怎麼還來。”
但兩人都發現了,燕瀾並不是衝著江瓷誠去的,她繞開了江瓷誠可能出現的一切地方,甚至,江瓷誠很可能都沒有發現她也在場。
“倒過來了麼。”徐笛喃喃自語,看著那個不斷閃爍的身影,感慨。
“什麼?什麼倒過來了?”高逸隨口問。
“哦……這源自煙兒,以前給我講的一個,算他們的故事吧。具體情節怎麼樣我早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