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餘的意識來捕捉這流星,意識卻追隨著流星的軌跡而飄然遠逝,一去不回。他想睜開眼睛看一看身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眼皮卻比身下的杭愛山更為沉重。終於,他沒能再睜開眼睛,但那眼角卻有一顆晶瑩的水滴無聲滑落,在絨毯上留下一片小小的濕痕,在太陽還沒升起前就已蒸發殆盡,無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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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愛山之戰,蒙古軍以五萬之眾僅一日夜間便全殲乃蠻十萬之師並殺其主塔陽汗的訊息隨著在草原上四處席捲得灼熱的夏風不脛而走,在所有蒙古人的盟友、臣屬以及尚保持獨立者乃至其敵人中間傳播著。對於前兩者來說,這自然是件天大喜事;而對於後兩者而言,卻不免生出大難臨頭,人人自危之心。擺在他們面前的如今僅剩下兩條路可走,或投誠於蒙古旗下以求安睹,或坐待被消滅的噩運降臨。此外,再無他途可尋。然則,還要一些人甚至連兩條路的機會都不存在了,那便是一些在鐵木真勢單力薄之時將屈辱加諸其身,嚴重傷害與迫害過他的人,那些他發誓不會放過的人,比如當年主謀搶奪孛兒帖的三姓蔑兒乞惕人。
三姓之中,和阿惕族已經隨著其首領合阿臺答兒麻喇在汪罕與札木合共同發起的奪還孛兒帖之戰中戰敗被俘而風流星散,化作草原的一段過去。在三姓中居於主導地位的亦都兀惕族在其首領脫黑脫阿的帶領下與乃蠻不亦黑魯汗的殘部匯合在一處,繼續與鐵木真蒙古部進行著看不到勝利曙光的徒勞作戰。唯有兀窪思族自闊亦田大戰後便對這種無謂的戰爭感到厭倦,在其首領答亦兒兀孫的統率下退回至騰汲思海(今貝加爾湖)之東,東西伯利亞加泰森林加緣過起了獨立自主的生活,不再參與對蒙古人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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