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女兒,讓她過著豐衣足食的生活。
“紫兒是我的,誰也不能帶走她!”獨孤雋如鷹般銳利的眼眸射出冷酷且堅決的光芒。
顧逸桐搖了搖頭,“我知道你是位將軍,但紫兒是我的女兒,我希望兩年後等她身體完全調養好時,你再風風光光的來迎娶我女兒,也讓我有機會彌補她。”
他充滿誠懇且帶著悲傷的話讓獨孤雋有些動搖。
“雋兒,你就答應顧大人吧,兩年後你再風光迎娶紫兒入門。”盡塵道長十分贊成顧逸桐的決定。紫衣自小命運多舛,從未享受過父親的疼愛,趁此機會讓她享受父愛,也讓顧逸桐重享天倫之樂。
獨孤雋沉默不語,無限愛戀地輕撫著紫衣蒼白的臉頰,許久之後,他才忍痛點頭。
楊虹小心翼翼地端著蓮子湯,走過長長的迴廊來到獨孤雋的書房外,輕釦房門。
自從兩年前獨孤雋獨自返回將軍府後,原本就不多話的他更加地沉默寡言,緊接著又出兵攻打屢犯邊界的外族。在他出徵之後,她才從靖誠那裡得知他的師妹遇刺身亡。她在替紫衣深感惋惜之餘,更替獨孤雋心痛不已,並暗自決定替紫衣照顧獨孤雋往後的日子。
但楊虹不知道的是,其實紫衣並沒有死,只是失去了記憶,獨孤雋之所以放出紫衣已死的訊息,是怕梁冀查出紫衣是他唯一的弱點,而伺機加害紫衣,這個真相靖誠也知道。
“進來。”獨孤雋淡淡的說。
楊虹推開房門,走到書桌前,“雋哥,歇會兒吧,喝些蓮子湯。”
獨孤雋依然埋首在兵書中,頭也不抬的說:“先擱著吧,一會兒我再喝。”
楊虹聞言微噘著嘴,“涼了就不好喝了。”
獨孤雋抬頭,見到楊虹一臉嬌羞樣,他暗暗思忖了一會兒,這才端起蓮子湯喝了一口,“虹兒,你今年幾歲了?”
楊虹臉一紅,半晌才低聲回道:“虹兒今年十七歲了。”
“虹兒是否有心儀的人?”
此時楊虹的粉臉早已染上兩抹紅霞,“雋哥為何這樣問?”她偷偷瞄他一眼,心想雋哥是否要娶她為妻?
獨孤雋放下湯碗,正色道:“你若有心儀的物件一定要告訴我,我定會替你作主,我總不能一直留你在府裡。”
楊虹一怔,臉色倏地變白,垂下眼瞼道:“雋哥不希望我待在府裡?”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獨孤雋說完,低下頭繼續看他的書。
楊虹幽幽的說:“虹兒想終身不嫁。”說完後,端起湯碗轉身離開書房。
獨孤雋凝望楊虹離去的背影,右手不自覺地輕撫著綁在左手腕上的紫色髮帶。
半晌後,他喚來靖誠,問道:“眉縣那兒是否有訊息?”
顧逸桐自辭官後全家就遷往眉縣居住,這兩年來他一直派人暗中查訪顧家的一舉一動,他知道顧逸桐始終沒有將紫衣許配給別人。不過,近日傳來顧逸桐生病的訊息,他認為該是迎娶紫衣的時候了。
靖誠從懷裡拿出一張字條,恭敬地遞給獨孤雋。
獨孤雋看完後,神色凝重的喃道:“顧逸桐已經病逝了?”他轉頭對靖誠吩咐道:“快備馬,隨我一同去眉縣。”
“是。”靖誠領命,立刻退出書房。
獨孤雋怔忡地摸著繫於手腕上的髮帶,想必紫兒此時一定很傷心,他恨不得能立刻飛到紫衣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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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沁涼的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桂花香。顧憶綾一身雪白的素衣,使她那纖瘦的身軀更顯得柔弱。
她強忍著悲傷,在桂花亭中翩翩起舞。今日是爹爹過世後的第七天,相傳人死後的第七日,亡者會化為昆蟲回來探望在世的親人。爹爹生前最喜歡看她跳舞,所以今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