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仰著頭聽著老師講起課來。這大學裡的老師講課一般都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什麼教材和方案,其實都是萬變不離其宗,這些老師們通常是點開幻燈片,把教材一丟,然後開始天馬行空自己講著自己的一套道理。當然,這些東西都是那些老師自我分析自我消化過後,用自己的一套方法表現出來的,目前學生最能接受的一套理論。這裡面還時不時的交叉一些老師們自己的生活趣聞,小故事小典籍,這些東西遠比知識和書本的本身更加的誘人。
沉痾原本以為上大學就和上高中沒什麼區別,只要吃透了教材,什麼都無所謂了。但是,認認真真的上課以後她才知道這裡面的差距到底有多大。高中的知識一般都是死記硬背強行灌輸的,是一些經過前人總結的最基礎的生存知識,這種學問沒有人可以選擇,是必修的,必須掌握的,應付,或者說在現在社會過的風生水起遊刃有餘,這些東西怎麼可能不會呢。高中的知識也是大學知識的構造基礎,唯獨擁有高中學習的那些東西的理解和融會貫通才能將大學的知識進行統一分配,從而選擇自己最能夠理解,也最能夠消化的東西,這就出現了大學裡面的選修。
一些人總是以取笑大學生畢業後的生存環境來體現自己的無知,殊不知真正的“大學生”,哪個不是畢業後揚眉吐氣過上了自己舒舒服服的小日子。那些畢業後賣豬肉的某某大的高材生,還有什麼月薪七八百走頭無門的什麼什麼大學生,捫心自問,有幾個敢說自己在大學的時候真正的懂得了大學裡的東西?真正的知道了念大學,這個念字,到底唸的是什麼?
擁有學位也得擁有和自己的學位一樣的水平才成。
沉痾恍然間就像是當頭棒喝一樣明白了這其中的道理,有些成長就是在電閃雷鳴之間會突然冒出來,她撇嘴笑了笑,看著講臺上那位滔滔不絕的面對著眾多哈欠連天手中藍色畫面閃爍的“高材生”們的老師,越過前幾排的層層阻撓依舊看向了自己,她點了點頭,向那位老師致敬。
而那老師也很顯然愣了下,隨後不知怎地突然興起,用滑鼠點了點螢幕上的一行字,突然提問道:“坐在後排的那位女同學,你能不能幫我就這個問題發表一下自己的建議?即興即可。”
沉痾一間,那老師的眸子正在瞅著自己,她榮辱不驚的站起身來,要說這大學課堂的提問和大白菜賣上百塊一斤一樣稀奇,而這樣的稀奇的事被沉痾趕上,伍楠還很同情的看了看她。
沉痾倒是不在意,她仔細一瞧,大螢幕上顯示的是:“論天朝古代的政治制度和如今天朝社會制度的區別,請用自己的話回答,不能照搬教材。”
要說這道題說難也不難,說簡單倒也沒那麼簡單。說簡單,這只不過是一道從高中歷史課政治課都會出現的題目,幾乎是放在歷史題目裡也可以,政治題目裡也不差,每個文科生幾乎都會做上幾十遍了。但是要說難,這道題得需要知道歷史上的主要政治思想歷史事件和現代社會制度的大體,從而進行統一分化挑揀出自己想要表達的思想來論述,因為題目並沒有註明朝代。當然,後面還有了一個條件,那就是用自己的話去答,這就要完全推翻所有死記硬背的東西,這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可以改幾個字和句子就可以論述的出的,即使能夠把所有的辯論題全都背過,也未必能夠用自己的想法來征服講臺上的那個老講師。
是的,這個老講師最終想考沉痾的,無非是沉痾對天朝歷史的把握,和對現代一些事實情況的掌握,這足可以考一位學生的關注面,對社會的想法,和對古代社會制度的一些評定。
沉痾稍微一想,就知道這位老師在想些什麼了。也有可能他只是突然和自己對視了一眼,突然興起想了解一下自己才會出這道題考考自己吧。
大學裡的老師太過隨性和按照自己的喜好來選擇自己的得意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