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知道怎麼面對。”阿容心想,不好說的只怕打破頭謝長青也鋪不出來。
這樣也好呀,至少有一個麻煩已經解決了,聰敏明睿的人果然還是更讓人省心些。
再一個麻煩,那就在她是不是聰敏明睿上了。
“處之以常,就同待尋常友人,不要疏離,也不要回避從都的事。”這就是謝長青阿容的建議,這姑娘就是容易詐,一詐就容易自個兒嚇著自個兒,這樣一來,原本沒什麼的也能鬧出事兒來。
謝長青說的話,其實阿容自個兒也明白,好吧,她儘量。
這夜裡,周毅山在東院,阿容在北,謝長青在東南那頭。謝長青說得輕鬆,其實自個兒也睡不著,周毅山和阿容也都一樣。
這注定是個失眠的夜晚啊……
人睡不著的時候,總會想著找點事兒來幹。敘敘舊、談談天、說說事。
184.失眠的你我她與處之如常
失眠的人在被窩上,大多是翻來滾去不落枕的,少有幾個耐得住的也在心裡翻滾,怎麼滾不是滾呢,在被窩裡滾至少心翻。
而這會兒阿容就在被窩裡翻,她慣常是睡得好,可是每一到失眠她就想找塊豆腐撞死自個兒。再一想到自個兒旁邊是從前,對面是現在,她就更搓著火。在被窩裡來來去去滾了不知道多久,她使勁催眠自己始終無果。
只怪這夜的月色實在太好,好得讓人只覺得一片花白清亮,月光透過紗窗落在榻上,照得人是無論如何也睡不著,她嘆了口氣。睡不著覺出去遊兩圈兒那是她的慣例,於是她抱了件袍子就起來了。
她也是有危險意識的,四下裡看看,見悄無聲息的這才出來。還特小心翼翼地找了個角落,別碰上跟她一樣睡不著覺亂晃的才好。
可是她正貓著腰在灌木叢後邊遊晃著,一把明晃晃地刀就架到了自己脖子上,阿容苦著臉說:“別別別……我不是刺客,我是容雨聲!”
“容藥令啊,誒……我說誰半夜三更的探進來了,你要不吱聲我差點就當是刺客劈了。幸好今夜是我守值,要是碰上不認得你的,那就不好了。”說話的是肖校尉,他一邊扶起了阿容,一邊讓侍衛們都收起了刀。
一聽是肖校尉的聲音,阿容心下大定:“啊,肖校尉,遇著你了正好。皇上睡下了吧,長青也安歇了吧?”
安排好人繼續巡夜,肖校尉這才回頭答道:“哪能睡下,京裡的奏章還沒批閱妥當,皇上這一時半會兒是睡不下的。至於平郡王,似是在和徐少管家商議什麼事,這會兒也沒睡下呢。怎麼,容藥令要拜見皇上麼,那我這就去通傳……”
這話可把阿容嚇著了,連忙拉住了肖校尉:“你可別,江山天下為重,還是讓皇上留著時間批奏章吧!”
不是去見皇帝的,那就是去找謝長青唄,肖校尉是這麼想的,於是他又說道:“找平郡王啊,來來來,容藥令,我給你開路,這天黑路滑的也有個照應。”
……阿容沉默了,難道她就非得找誰麼,當即阿容往灌木叢邊的石凳上一坐:“我誰也不找,就想清靜清靜,林妹妹說得對,這偌大的世間就沒個清淨的地方。”
於是肖校尉也沉默了,一來他不知道林妹妹是誰,二來他不知道林妹妹為什麼說這句話,甚至這個林妹妹有沒有說過這句話也是個問題。
種種問題交結在一塊兒,肖校尉望了眼院裡的樹梢,然後決定還是走吧,萬一待會兒惹著這位,她要是兇起來自個兒可接不住:“那容藥令,您在這清靜清靜,我派人守著院外,保證誰也不擾著你。”
“啊,這樣最好了。”
可是肖校尉是靠不住的,這個誰裡首先不包括的就是皇帝。
且說肖校尉出去了,到前頭又繞到周毅山那看了看,皇帝一見他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