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她坐,“先喝茶歇歇,待會兒人來了再讓大家都互相認認臉,以後是要長相處的,別抬頭低頭不認識。”
“是,師父。”
見阿容笑得燦爛,黃藥師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只見今兒他這徒弟臉上是春水初融一般。黃藥師心說這是又遇上什麼好事兒了,又或者是謝長青那小子說什麼了:“阿容,十六在外頭是不小了,不過在藥師來說,十六不過剛開個小頭兒而已,以後還有很長的路,不必急著定下來。
用藥行方的人大多晚婚,只因為他們更加明白,十幾歲時身體大多不成熟,婚後出現難產和孩子不健康的機率會大得多。而用藥的人大多愛惜羽毛,所以一般婚齡都在二十左右。
之所以黃藥師這麼說,主要還是擔心阿容這根好苗子被耽擱了,這要真做了連雲山當家奶奶,那還有多少工夫研究施藥製藥,哪還能鑽田間地頭裡尋思藥材。
“師父,怎麼忽然說起這個了,我才不定下來,我要跟著師父學一輩子施藥製藥。
”阿容自家知道她說的是實在話,大大的實在話。
但是這話聽在黃藥師耳朵裡,那就成了小女兒家的嬌羞了,羞得都不肯承認了。於是黃藥師看著阿容直搖頭嘆氣,心想著待會兒得去找謝長青談談心,好歹讓自家徒弟多學幾年,別老早的就埋汰了這份天阿容可不知道自己被貼上了“XXX未來夫人”的標籤,要是知道準得淚奔當場。
喝過茶後,外頭就有管事來說:“黃藥師大人,人已經叫齊整了,都在外堂候著吶,您看是現在過去還是?”
“成,阿容,我帶你去認認人。”黃藥師把茶盞一放就起身。阿容也放了茶盞,想跟著黃藥師身後去,卻不料起身時眼前一黑,扶著小几重重地坐回了椅子上。
這一聲響惹得黃藥師回頭看了一眼,見阿容這模樣連忙迴轉身來,拉起阿容的手就切到了脈門上:“你這是怎麼了回來時還好好的,你這是……”
“師父,我怎麼了?”阿容也沒覺得自己哪裡不舒服,忽然就暈了,她自己也懵得很。
“你這就叫做能醫難自醫了,怎麼染上的霜花症,你怎麼一點自覺也沒有,這事兒鬧得。管事,找個姑娘來扶她去歇著,我去給你煉玉堂化丹。”黃藥師一邊搖頭一邊嘆氣,這徒弟看來環是早點我個人照顧省心點,免得他一老人家來操這心。
94。 症候來時的曖昧與溫情
由著無涯山的藥女把她扶到了整理好的院裡,安置妥當了,那藥女又端了熱湯來,阿容一看那湯就搖頭。雞湯,阿容搖頭後心裡唸叨了一句:“不是我不愛喝來著,而是我現在不能喝!”
等湯端下去了。那藥女就守在床邊上,阿容就順嘴問了一句:“這位姐姐。你叫什麼名字?”
“盛藥侍,我叫方青青,你叫我青青就行了。”
方青青,這名字意象真好,碧草方青花滿樹,一聽著感覺就像是春天來了。阿容窩在被子裡笑了笑。感覺暖暖的遂用下巴蹭了蹭被褥,然後看了眼屋裡這才說道:“青青,我好像出現點幻覺了,明明就你一個,我怎麼覺得多出個人來了。”
這話惹得方青青不由得捂嘴笑:“盛藥侍,你可別是逗我了,這屋裡哪來的人,霜花症也沒有出現幻覺的症狀。”
“阿容,聽說你染了霜花症,現在還好嗎?”謝長青一進屋就聽到這倆姑娘的對話。不由得又染了滿臉的笑意。當阿容露出嬌憨溫軟的小女兒姿態時,謝長青只覺心裡彷彿有一朵花開了,不濃不豔也不香,卻是滿枝椏的燦爛繁盛。”
這下那方青青可就愣了神了、回頭看著謝長青,這姑娘愣是沒能反應過來,直到阿容叫了聲:“公子。”
“躺著吧,你慣來也不是個講這些俗禮的,這時候講究什麼。”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