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朵都可以為你盛放!”
“那我還有什麼選擇的呢。”他輕笑道。
“是麼?”善舞深情款款地看著他,膩聲問道:“懷風,觀音在哪?”
俞懷風淡淡笑了笑,“我又不信佛,殿下跟我打什麼禪語。”
善舞繼續嫵媚地笑著,手指撫在他臉頰,“我問的可不是南海觀音。”
“殿下要參禪麼?”
“我不參禪,只餵你喝酒。”善舞眼裡的笑意漸漸透著一絲狠厲,又湊到他唇邊,冷笑道:“你喝的酒……可不是一般的酒吶!”
俞懷風依舊一派閒適,低眸看她,“怎麼個不一般呢?”
“你試試就知道。”善舞咬牙道了一聲,驀地從他膝上躍到一旁。霎時,層層疊疊的修竹後射來連環暗器,盡往他所在之地發去。
紫竹之上的上官那顏尚因那二人的對話而愕然,就見那成串的暗器從自己身後發出。她驚慌失措,卻發不出一點聲音。月下暗器寒光閃閃,直奔俞懷風而去。
卻見俞懷風不閃不避,只一抬手,幾下清脆的響聲後,四枚暗器均被他接在指間。他眉頭都未牽動一下,手指微動,將四枚暗器反擊回去。
見點點寒光飛射而來,上官那顏身後那人略有驚訝,將上官那顏往身前一擋,正得意時,卻驀覺胸腹疼痛。原來四枚暗器均繞過了上官那顏,兩枚打在他身上,兩枚打在紫竹上。他吃痛不已,身體一歪,栽下斷折的竹梢。
上官那顏也隨之墜落。她將眼一閉,只道命休矣!
急速墜在半空,忽覺脖子一緊,那人落地後居然還拉上了她,一把捏在她咽喉上。
善舞含笑站在一邊,目光停留在俞懷風臉上,柔聲道:“你這新收的小弟子看起來不妙啊!”
俞懷風淡淡看向她,“殿下打算怎樣?”
善舞眨了眨眼,“告訴本宮觀音在哪兒,就留她小命。”說罷,她又衝上官那顏俏皮一笑。
俞懷風面容清冷,語聲淡漠,“我不過是想找個傳人,既然殿下不允,那便隨意!她是右相千金,如何處置都隨殿下。”
善舞眼波一沉,輕輕冷笑,“區區一個右相,大司樂以為本宮會顧忌麼?找個傳人?大司樂真會說笑!若她不是觀音血的繼承者,你會在意她麼?”
上官那顏被人扼住咽喉,只覺天旋地轉,對他們的對話並不理解,什麼觀音血?繼承者?
俞懷風看了一眼上官那顏,又對善舞露出漠然的神態,“殿下說話越來越讓人聽不懂了。”
“你少裝糊塗!”善舞一步步向上官那顏走去,“上次她無故暈倒時,眉心的紅色印痕瞞得了旁人,可瞞不過本宮!”說著,她從袖中取出一卷白綾,展開在上官那顏面前,對劫持上官那顏的黑衣人使了個顏色。黑衣人忍著身上的痛楚,一掌拍在上官那顏背心。
本因窒息而頭腦昏沉的上官那顏只覺背上一陣劇痛,一股強力透體而入,催動肺腑,她身體往前一傾,一口血水噴出,濺到白綾上。
善舞神色緊張地盯著白綾,目光一瞬不瞬。殷紅的血水被白綾吸取後,白綾化為紅綾。凝視了一會兒,見再無其他變化,她臉上籠上一層失望的神色。很快又轉頭,盯向冷眼旁觀的俞懷風,一句話也說不出。
俞懷風持簫的左手負於身後,只閒閒看著院中的月光,神色平淡。
“她、她難道不是觀音血的繼承者?”善舞終於忍不住向他狠狠問道。
俞懷風不予理睬。
少頃,善舞漸漸平息了憤怒,又對黑衣人使了個眼色。黑衣人得令後,將頹然不堪的上官那顏朝俞懷風推去。上官那顏身不由己,腳下踉蹌地奔了過去。俞懷風右手一伸,將她一帶,卸去了幾分襲來的力道,最終將她扶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