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白藍有些猶豫,最終還是淡淡的只說了她的名。
“我問的是全名。”
“藍就是我的全名。”她明知道不應該用這種語調回答,可她卻不能控制自己從心裡排斥‘白藍’這名字所帶來的任何反應。
“你沒有姓嗎?”男子拿起報名表,指著上面說:“你在報名表上不是填了嗎,‘白’不是你的姓嗎?”他頓了頓,見白藍還是沒有反應,接著說:“上面寫你是從加拿大來的,你是從小就在那裡嗎?如果你沒有中文姓,那你的英文姓是什麼?”
冰涼的窒息感從她的心裡竄到她的喉嚨,白藍有些想衝出這個房間,為什麼眼前這個男人非要一次又一次地問到她最想逃避的問題呢。她調整了一下呼吸,如果非要在兩次傷害中選擇一個,她寧願選擇在自己什麼都不懂的時候被拋棄那次。
“迪尼斯。”她努力裝作平靜地說道。
聽了白藍的回答,坐在左邊的少年猛地抬起了頭。與他深邃的雙眸不同的是他有著一張稚嫩的臉,精緻如娃娃般的五官,面板像嬰兒般。他盯著白藍,彷彿這個房間就只有他們倆。
也許是看到白藍望向了少年,穿西裝的男子也轉頭看著少年,見少年抬起了頭,他一臉詫異,這可是他三天面試裡第一次看到少年抬起頭看參賽者。
“澄?”他輕聲叫著少年。
原來他真的就是剛才那兩個女生口中的“澄”,那他應該就是《滿月》這部戲的男主角了,白藍想著。
只是,為什麼他會參與演員選拔,這讓她覺得奇怪,這明明是一個非公開的選拔會。
“如果要讓一個從來不笑的人笑,你會用什麼辦法?”澄望著白藍,目光篤定,似乎是在等著白藍說出他想要的答案。
白藍想了想,說:“拿一根筷子讓他咬著,然後讓他不要動,再把筷子拿掉,他就會有露出八顆牙齒的笑容了。”這個方法是她小時候在迪尼斯之家常用的的,也是她此刻唯一能想到的辦法。
似乎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澄微笑著低地下了頭,繼續盯著他的手機。
房間裡陷入短暫的沉默,穿西裝的男子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然後轉頭對滿臉鬍渣的男子低聲不知道說了什麼。
“請問……”嚴雨一臉不安地站著,從剛才進來到現在兩位評委竟然一眼都沒有看過自己,這樣下去她一定沒機會了。
“你可以卸妝嗎?”穿西裝的男子輕微轉過頭問道。
“可……可以。”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嚴雨還是答應了,她不想放棄這次機會,不管怎麼樣她都要積極爭取。
“那請你去那邊卸妝吧。”他指著房間角落的簡易化妝臺說。不過說是化妝臺,其實只是一張普通的桌子加一面比手掌大一點的鏡子,旁邊還放著一袋卸妝用品。
“嗯,好的。”說完,嚴雨便走到桌子前開始卸妝。
看著嚴雨開始卸妝,穿西裝的男子對著門外說:“小艾,進來一下。”
話音剛落,一個穿著黑色體恤淺藍色牛仔褲的工作人員走了進來。
“編劇什麼時候到?”
“由於報名的人太多,還有為了見澄而來的粉絲也太多了,造成外面的整條街都堵塞了,車子進不來,所以編劇正步行趕過來。”
聽了工作人員的話,滿臉鬍渣的男子終於開口了:“後面參賽的人還有很多,我看你先回去吧,下週二來參加我們的正式選拔吧,具體時間我們會通知你的。”
白藍驚訝,只是問了一下她的名字,這樣便完了嗎?莊信會讓她參加這次選拔會,一定是覺得這部戲能讓她順利走紅,可是隻是問一下名字便讓她參加下一場正是選拔,未免有些草率。
“可是好不容易有一個完全符合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