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你剛才學依兒,說話,又怎麼說?”
林拂和雲道華見王依十分認真,又驚驚慌慌,滿臉通紅,憂慮自己說錯話,一齊樂了,林拂笑道,“孃親學你說話是疼愛之意,你學人家說話可是疼愛之意?”
王依聞言撲哧一笑,道,“不是,我覺得好玩!”
林拂道,“這就對了,你好玩了,人家卻要傷心,損人利己,絕不要得,知道嗎?”
王依恭謹道,“依兒知道了。”
林拂心想王依年幼,難免言語有失,早早回府做些打點。王文君看見,以為她和李孤冰果然鬧了彆扭,笑道,“怎麼這麼早回來?”林拂不知李孤冰為何連王文君也要瞞著,心中藏著疑問,難免稍有顯露,略有不快,王文君發覺,又道,“他不理你是嗎?”
林拂道,“不錯,小氣鬼一個,他生你的氣,何苦遷怒於我呢?”
王文君聽出弦外之音,回道,“是我不對。”
林拂又道,“姐姐身體不好,他狀態也不好,我打算到尚書府住上一段時間,幫他照料姐姐。”
王文君心中有愧,聞言即道,“好。你多安慰孤冰。”
林拂見王文君神色凝重,極其認真,尋思起來,覺得若是為此前柳籍被貶之事,如今已過去多日,舊事重提,不必如此,若為雲道華病重,安慰之言,不必多說,於是浮想聯翩,不由更感情況不對,試探道,“安慰什麼?”
王文君自感失言,道,“也沒什麼。”
林拂心中疑竇,不由得也警覺許多,發現府裡比往日不同,左右看了看,問道,“怎麼不見衛耿二人?”
王文君生怕林拂察覺異狀,斂神應道,“他們出去辦點事。”
“出去辦事?”林拂尋思事情或與李孤冰有關,也怕自己漏了口風,同樣不敢深入,拉了拉王依道,“依兒我也帶走,你好生照顧自己。”
王文君求之不得,便道,“曉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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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耿衛二人遵照聖旨,由王文君安排趕赴杭州押解柳籍回京,比李孤冰提早了一個多時辰。林拂問起,王文君用“出去辦點事”輕輕帶過,好在林拂因有顧慮而不深入,也免了王文君一番口舌。
李孤冰因幾番來回,遲出發了一個多時辰。在此之前,王文君叫來耿衛二人佈置,衛朝英因有不解,照實發問,“相爺要治罪大將軍,為何又放大將軍出京城?”
王文君微微一嘆,即直白道,“我不是要治罪他,而是要他不存於世。”
“啊!”其實耿衛二人早已猜到王文君一心想和柳籍一較高低,當時護送輜重回返途中,耿新回便婉言說破此事,但他們如何也料不到這層,皆自震驚不已。
王文君又道,“以後直呼其名便是。”
衛朝英和耿新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齊道,“是。”
王文君解釋衛朝英先前疑問,“三千桐犯下殺人死罪,只是逐出京師,可見聖上憐才,若將柳籍押入大牢,聖上終究會放了他。”
衛朝英道,“既是如此,相爺命下,屬下尋機刺殺,萬死不辭,相爺卻為何要求聖上抓拿他?官兵介入,豈非麻煩?”
王文君道,“萬死不辭,卻無成效,又有何用呢?柳籍功高震主,又深得百姓擁護,只有聖上發下逮捕令,才能順利鎖住他,有官兵掩護,才能殺他於無形。我絕不能讓聖上發覺此間與我有一絲關聯。”說了這許多,王文君舉目遙想,輕輕地又說道,“朝英,你追隨本相日久,還記得桂郡治水嗎?”
衛朝英應道,“屬下當然記得,當時……”“當時万俟傑落水淹死,”王文君接過衛朝英的話頭,“也是本相設局。”
“啊。”衛朝英不禁低呼一聲,此又是他從未想過的,當時事發之後,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