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了。。。。。。。”
當時見她昏倒在谷底,他抱著她,連續趕了幾天的路才到了郭莊,他召來了所有郭莊所有的醫官前來診治。這第一次用自己公子的身份,行這樣的事情。
醫官顫顫巍巍地在診治,說著無礙。
他舒緩了口氣,正端起一碗水喂她時,卻聽到醫官跪了滿地,連聲說著恭喜:“公子,這位姑娘已懷孕一個多月了。”
他身形一晃,手中失力,才打破了那隻碗。那時的心情,不知該如何形容,只覺心好像很空,很空。。。。。。。
“孩子。。。。。。”趙瑤定在了那裡,腳下的步子怎麼也邁不開了,是孩子,和他的孩子。她的手輕輕地來到小腹,哆嗦著,不敢去碰,也不敢想象,這裡真的有孩子了。。。。。。
一個多月了。
是他們在草原上的那次。
趙瑤呆呆地站在原地,盯著小腹,任憑洶湧而出的淚水迷糊了她的雙眼,然後,再迷糊了她的世界。
“姬忽,你到底在哪裡?”
“我們有孩子了,我們真的有孩子了,你不是說過嗎,要做這世上最好的父親嗎?這些話,我都記得。可是現在呢,你在哪裡?”
“你。。。。。在哪裡?”
那些低低的話語,像針一樣鑽入了贏歧的耳中,他深深地呼吸了口氣,伸手想碰碰她削瘦的肩膀,做到了一半,又無奈地垂下了:“周國是秦國屬國,此戰兩國均未獲勝,但周國畢竟國弱,長此以往,周國必敗。”
趙瑤淡淡地看著他,靜靜等候著他的話:“公主,你覺得,讓周王知道了這個孩子的存在,他會怎麼做?”
趙瑤忽然護住了小腹,往後退了幾步。
此次秦國出兵的理由是公子忽作為質子,擅自出逃,若周王知道了這個孩子,難保不會利用這個孩子來平息干戈。。。。。。。
不可以!
絕對不可以!
這是他們的孩子,也許是僅存的念想了,她不能讓這個孩子也做質子,承受那些痛苦。她瞪著眼,謹慎地又往後了幾步。
“可是公子,這裡是秦國。。。。。。”她小心地向他暗示,“公子,我很怕。。。。。。”畢竟公子歧的父親是信陽君,萬一。。。。。。
贏歧苦笑:“我若想害你,我又怎麼幾天幾夜不閉眼趕來救你?又何必盜用父親的令牌,不畏生死地前往戰場?我若想害你,又何必守在你塌邊,不眠不休,只為確認你平安無事?”
“我知道你有顧慮,但是公主,這世上我最不想害的人,就是你了。”他經過她身邊,一頓,扯出了一記無奈至極的笑容。
趙瑤低頭了:“我並沒有懷疑過公子,只是我身在秦國,總是不放心。等這孩子。。。。。。”
“公主。”贏歧輕輕地打斷了她的話,“公主,在胎兒未穩之前,留下來,好嗎?”
趙瑤有些動搖了:“我。。。。。”
贏歧豁然轉身,他仰著頭,悠悠的聲音飄飄忽忽如清風送來,仿若來自遠方:“當初我沒有帶你離開齊國,是我畢生的遺憾,若你和孩子有個閃失,豈不是要讓我遺憾終生嗎?公主,你權當是可憐我吧。”
“公子。。。。。。。我答應公子就是了。”
贏歧淡淡一笑,招手喚來了幾個女奴:“這是我安排的人,很是可靠,公主放心就是。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他腳不點地地離開了,走到廊上,眼睛不知怎麼了,很痛,像被風吹過了一樣,有種,想哭的衝動。
廊下的阿寶嗒嗒嗒跑來,對著他匆匆行禮,忽然抬頭,好奇地咦了聲:“公子你的眼睛怎麼了?”
“沒什麼。”他笑笑,掩飾了過去,“你來有何事?若是想看她,可要過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