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諜原名叫高根健二,化名柳志明。
他是從小就開始訓練的間諜,訓練的重點方向是文化和地理、資源,在八九歲之前,他只會中文。
柳志明也就是高根健二,開始了他潛伏生涯的敘說。
原本針對柳志明的訓練,並不是普通意義上的間諜或者特工,更像是滿鐵調查部早先針對中國的農業、工業、經濟各方面調查的文職特工,只是後面在柳志明成年時,轉為了潛伏特工。
因為無論是從習性習慣還是文化修養方面都極像中國人,在此次被捕前,柳志明的潛伏生活幾乎沒什麼波瀾。
從對方嘴裡,秦峰知道那位軍令部第一廳被策反的參謀,是高根健二的上級轉交給他。秦峰聽到這裡時曾經問過對方,是誰成功策反這位國府重要部門的參謀,高根健二的回答是他也不清楚。
聽完高根健二的敘說後,秦峰陷入了長時間的思考。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眼前這位被嚇得很是驚慌的日諜,並沒有說出全部情報。可他把記錄拿起仔細閱讀,又發現對方說的足夠詳細,基本上他問的問題都得到了詳細的回答。就算不知情的,也給予了正面回應,沒有故意拖拖拉拉,遮遮掩掩。
最後秦峰拿起照片,看著照片的地圖。
圖中的地名秦峰幾乎都沒聽說過,什麼大金山、小金山、雷鳴鼓劉、張古山。
砰!砰!
有人敲門進來,是周春琴。
這位行動科的科長秘書可能是第一次進審訊室,好奇的目光在周圍掃了一圈,看到巨甕後還掩了掩嘴,之後才對秦峰說道:“秦隊長,科長聽說你已經抓到日諜,問你審訊如何。如果確認對方沒有把情報傳遞出去,那全城的封鎖就要取消了。老闆那邊今天又接了很多電話,都是在詢問戒嚴封鎖什麼時候結束的。”
秦峰把手中的審訊記錄遞給周春琴,“據日諜說是還沒傳遞出去,這是日諜供述的記錄,你拿給科長看一下。”
“好的,那太好了,我馬上交給科長。”
“對了,我個人認為日諜的口供不可盡信,有可能這是日諜的聲東擊西之計,我感覺今天的戒嚴封鎖還是得繼續,最好明天再放開。”
秦峰的建議周春琴沒有答應,只是說道:“這個就看科長自己如何選擇了。”
說完也不等秦峰迴話,就離開審訊室。
秦峰心中嘆了口氣,他總感覺自己好像漏掉了什麼,目光轉向高根健二,發現對方依舊面無表情,像是認命了一般。
秦峰突然對高根健二問了一句,“你為什麼要把膠捲洗成照片,如果要隨身攜帶的話,膠捲比照片更方便。”
高根健二耐心解釋道:“我不是說了嗎,照片洗出來後,可以提取上面地圖中的內容,若實在沒辦法送出情報,就只能冒死用電臺發報。”
軍事地圖轉為文字描述,相對來說字數比較多,需要長時間發報,很容易就被山城的無線電偵測車,或者類似的技術給捕捉到訊號,從而順藤摸瓜,抓個正著。
“不,這是你表面上的理由,而不是洗照片的真正理由。”
秦峰把照片收集起來,“你洗出來的照片不止這一套吧?我沒推測錯的話,應該是兩套!另一套被你交給了別人,而這一套故意留在家裡,就是要我們發現,吸引我們的目光,好讓另一套照片成功傳遞出去。”
高根健二委屈地說道:“就算我洗出來有二套照片,那另一套照片我交給誰,我下線就只有一個人,還被你們打死了。上線則是上海的特高課,他們總不可能派人來山城取吧。”
“何況我也怕死啊,我都快被請君入甕了還撒什麼謊。”
搖了搖頭,秦峰說道:“不,你不怕死,你是以自己設局,想騙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