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寶出世了!
距離裂縫最近的菱禦寒早便佈置了禁制,就在異寶飛出的瞬間,禁制啟動,將它罩在了一張大網之中,奔突不出。也是到了此時,白墨才遠遠看見,這天生地養的異寶,似乎是一面五彩華光的鏡子。
而冰冷雙殺兄弟倆、以及周圍別的門派修士顯然不會眼看著鏡子落入菱禦寒之手,於是,真正的交鋒正式拉開帷幕。
白墨望著前方打得眼花繚亂的戰場,心中十分擔心。菱禦寒和鬱澤的實力她大致瞭解,雖然在同修為中屬於佼佼者,但是對於成名多年的金丹後期男修,顯然還是差了不少。望了眼旁邊同樣緊張、立場卻不同的纖芙,白墨猶豫了一下,還是道:“師姐,我過去看看,能不能幫上兩位前輩。”
“冽師妹,你瘋了,那裡都是金丹修士,你過去還不夠挨人家一記的,更別提幫忙了!”纖芙好像看稀有動物般看著白墨。
白墨放下心來,看來纖芙是不會同她一起去的了。於是道:“師姐,我的隱匿之術尚可,我會小心注意只會待在戰圈之外的!”時不時一亮的夜空中,白墨面容清冷,眼神堅定。纖芙見狀,只得點頭。
距離戰場越近,白墨的壓力越大,此時,她已經將隱匿術運轉到最大,身上更是拍了數層護罩,手裡還握著棋局陣,作為最後防線。
她一定是瘋了!白墨想著,頂著如此多的金丹修士,她還妄圖去幫菱禦寒和鬱澤。
又潛行了一段距離,此時,已經接近戰圈邊緣,而此時,白墨也看清了如今局勢。
冰冷雙殺周圍,已經躺倒了四五個屍體,而兩人渾身浴血,也不知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猶如殺神一般,兩雙眼睛毫無溫度地緊盯著周圍的修士,好似周圍的人全是死物。而在冰殺旁邊,飄著那面華光溢彩的鏡子,算是落在他肅殺身上唯一的色彩。
白墨的目光,順著冷殺,落在了他視線鎖定之處。只見菱禦寒衣衫已經破損了多處,他今日穿著一身黑衣,看不出來是否有血,不過,臉色比平日裡蒼白了幾分,氣息也有些駁亂。而菱禦寒旁邊,鬱澤和另一名金丹男修也掛了些彩,只是眸色明亮,似乎很享受生死之間的過程。
同鬱澤一起駐守將近八年,白墨深知,鬱澤越是遇見危險,其潛力便越大,而且這傢伙,明明有宗門元嬰太長老的資源,卻不願意用。他身上的防禦和攻擊法寶,基本都是他自己掙來的,若是有那麼一兩件元嬰級的法寶,或許今日的戰局會好很多。
冷殺出手了,看似攻向菱禦寒,黑色的勾魂索卻繞開了菱禦寒,攻向了旁邊的鬱澤。而冰殺出手,攻擊的卻是距離他稍遠的菱禦寒。白墨躲在暗處,為兩人捏了把汗。
勾魂索飛出的瞬間,便似滑膩的遊蛇一般,周身裹著黑色的濃霧,前一刻還在冰殺手中,下一刻已經直逼菱禦寒的面門。
與此同時,那些覬覦華光鏡的其他宗門男修也齊齊出手,血花四濺中,距離眾人僅有四尺的華光鏡,依舊懸浮在空中,並未落入任何人之手。
撿漏?這個想法剛剛從白墨的腦海中浮起,便立即被她拍了回去。當這二十多名金丹修士是死的麼?雖然她手中有棋局陣,但是也抵不過眾人的攻擊啊,而且,棋局陣的侷限便是,一旦祭出,便不能隨著人移動。她可不能在這裡當活靶子,更不可能在裡面龜縮一輩子。
只是命運偏偏這麼巧,就在白墨全身心注意菱禦寒和鬱澤的時候,有一名修士以損失一條胳膊為代價,總算是將華光鏡搶到了手中。然而,他還未及慶幸,那隻握著鏡子的手臂便被一道利刃一帶,瞬間斬飛了出去。
白墨恍惚間,只見一道血線掠過自己的視野,而與此同時,那隻尚握著華光鏡的胳膊往她的面門拍來。
送上門的異寶,要,還是不要?
作者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