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外話---後天見!

第三卷鴛鴦譜(一八七)

阿原&ldo;噗&rdo;地笑了，&ldo;老的只想看兵器，小的只想看美人，誰來看書?滿架子的書就用來裝門面了，搬回來翻都沒人翻過，怎會不乾淨?&rdo;

慕北湮抱肩看著她酡紅的面龐，輕笑道：&ldo;誰說沒人翻過?攖&rdo;

他待要說什麼，又抿了唇，桃花眼黯淡了下，笑容便有些發苦。

而琉璃已笑道：&ldo;從前小姐常常就坐在這個位置看書，有時一看就是一下午，還令奴婢等人在門外烹茶。小姐說，這茶香，加上屋外的花草香，屋內的書墨香，是世間最乾淨最好聞的氣味。&rdo;

阿原嗅了嗅，&ldo;我聞到了兔肉香……&rdo;

她眸光一轉，已看到了對面牆上的一幅畫兒，笑道：&ldo;要不要把這兔子也烤來吃?償&rdo;

畫兒題名為《嫦娥》，但畫上並無美人。

一扇半開的窗戶，臨窗的案上擺著一局殘棋，還有一隻向外眺望的雪白玉兔。窗外斜斜伸來一枝合歡，葉輕卷，花盛綻，掩映著枝葉後一輪淒清冷月。

阿原雖在醉中，亦能品出此畫畫風清麗幽雅，有種踟躕蕭索之意，不覺又嘆道：&ldo;畫這畫兒的，是女子吧?她大約是不敢烤兔子吃的。&rdo;

慕北湮正凝視看她，聞得她這話，神色便有些怪異。

琉璃忍不住，說道：&ldo;小姐，可這畫……就是你親筆畫的呀!連詩詞落款都是你親筆提寫的……&rdo;

阿原忙看時，果見旁邊題著李義山的詩句：&ldo;雲母屏風燭影深，長河漸落曉星沉。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rdo;

落款，清離居士。

原清離，滿紙清愁離恨。

阿原向後退了兩步，再兩步，歪頭細細端詳半晌，方道：&ldo;這不是我的字畫。&rdo;

琉璃笑了起來，&ldo;小姐果然醉了!這幅畫兒，是奴婢親眼看著你坐在這邊畫畫題詞的，怎會不是你的字畫?&rdo;

阿原的確醉得不輕，可腦中忽然間異常清明。

她再次說道：&ldo;這不是我的字畫!這絕對不是我的筆跡!&rdo;

小鹿看她說得認真，忙道：&ldo;是或不是，咱們寫幾個字不就知道了?我來給小姐磨墨!&rdo;

她挽袖去磨墨。

慕北湮一直抱著肩，留意阿原的神情，此時也緩緩走來，取出數頁紙箋鋪到書案上。

他桃花眼似笑非笑，仿若在賞著她的醉態，細看卻了無笑意，說不出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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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利落輕盈的三個字躍然紙上。

阿原吹了吹墨跡，提到嫦娥圖旁邊，與落款對照。

同樣是&ldo;原清離&rdo;三字，同樣神清韻雅，但落款處的字婉媚流麗，自成風範，阿原剛寫的字則放曠率性得多。

這字跡，明顯是出自兩個人的手筆。

阿原怔怔地看著那字跡，忽抬頭看向琉璃，&ldo;我以前很愛寫字作畫?但我受傷醒來後，好像沒看到府中有我的畫?&rdo;

琉璃道：&ldo;原來是有的。小姐的書房裡、臥房裡，都有小姐的字畫，還有刺繡。特別是書房裡，收藏著上百幅呢!後來夫人讓把字畫全都給收來，封存到庫房裡，一件都不許出現。&rdo;

阿原聽得如墜雲裡霧中，幾疑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