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了。
本來給嚇得不敢說話的符堅城,心思登時又活動起來,立即說道:“聖上明察秋毫,奴才有句不中聽的說話,請陛下恕罪。”
朱見琛道:“朕不是早已對你說過了嗎,朕正需要忠心於朕的臣下直言,你但說無妨。”
符堅城道:“聖上明鑑,官軍打了敗仗,草寇卻打了勝仗,恐非陛下之福。”朱見琛道:“你說得不錯。朕憂慮的正是這點。金刀寨主雖說只要朕肯出兵禦敵,他願效忠於朕。朕可不敢相信他的誠意。而且還有一層,這次他縱然打了勝仗,但怎知下次……”
符堅城忙道:“是啊,想勝敗乃是兵家常事,金刀寨主縱然能夠打仗,也不過是佔山為王的草寇而已,手下充其量是幾萬烏合之眾,認真打起仗來,怎能抵擋瓦刺傾國之師?咱們倘若倚仗這股草寇,萬一瓦刺出動大軍,將他殲滅,咱們處境豈不尷尬?那時只怕咱們想要求和也不能了。”原來他早已受了瓦刺的厚禮,是以一有機會,便不惜長大“敵人”的志氣,滅自己的威風。
朱見琛道:“依你之見如何?”
符堅城道:“奴才愚見,不如趁這小勝一仗的機會,答允與瓦刺議和,和約可能對咱們較為有利。”朱見琛沉吟半晌,說道:“朕本來是準備接見瓦刺密使之後,明日的‘早朝’再與群臣商議和戰的大計的。那麼就仍按照原來的計議吧。”
符堅城道:“是啊,聽聽瓦刺使者的說話,雁門關之戰的真實情形,陛下就可以知道得更清楚了。是不是現在就請他們前來?”
朱見琛道:“好,你馬上派人去,請長孫兆來!”
陳石星方始知道:“原來長孫兆亦是再次入京,充當密使。那另一個人料想是彌羅法師。”
符堅城尚在閣中,要是又來兩個高手,他如何能與皇帝單獨會面?
正自躊躇,忽見符堅城伸頭出窗外探望。
原來符堅城驀地聽得有人叫他名字,那聲音恍恍惚惚,若有若無,也不知是人是鬼,不禁嚇得毛骨悚然。朱見琛發覺他面色有異,說道:“符堅城,你看什麼?”
他一震之下,連忙強懾心神,“沒什麼。奴才想出去巡視一番,督促他們加強戒備。”
他懷疑可能就是陳石星偷入宮中。一來是怕嚇了皇帝不敢籤那和約,二來他誇下海口在前,還是給陳石星闖進了養心殿來,他這個大內總管失了面子還是小事,給皇帝降罪,事就大了。
是以他必須在陳石星未闖入養心殿之前把他拿下。當然他也想到雲瑚可能和陳石星一起前來,但他佈置在養心殿中的人手,料想亦已足以對付得了雲瑚,不怕陳石星使用調虎離山之計。
朱見琛沉吟片刻,說道:“你出去看看也好,瓦刺國師和那位長孫貝勒此時也該來了,你就順便代朕去迎接他們吧。”符堅城先把兩名大內衛士喚進來,吩咐他們“我去迎接瓦刺使者,你們在這裡小心伺候皇上。”這兩個衛士,一個名叫白登,是北鷹爪的掌門人;一個名叫姜選,是劈掛掌的高手。他們是大內衛士中頂兒尖兒的人物,武功只不過略遜於符堅城,可說是高手中的高手。有他們二人在皇帝身邊,符堅城料想已是足可以對付雲瑚有餘,這才放心出去。
他剛走出養心殿,便聽得“嗤”的一聲輕響,符堅城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劈空掌立即打出,那顆泥丸被他掌鳳震碎,在他臉上也給濺上幾點碎泥。他是個武學的大行家,當然知道這顆泥丸是出於暗器高手的了。
他只道此人便是陳石星,不由得心中大怒:“你這小賊竟然膽敢戲弄於我!”他不想驚動皇帝,當下不動聲色立即便向泥丸飛來之處撲去,那人連發三次泥丸,符堅城兀是未能發現他的蹤跡。不知不覺給那人引得離開養心殿越來越遠。
陳石星沒有繼續接到那人的指示,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