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卻見斬鬼如臨大敵地馬目圓睜。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動物才能聽到的聲音波段?
馬嘯嘯還來不及在腦中回顧這一經典的物理學考試勾畫重點,只聽空來傳來一聲長鳴,一隻白頭黑雕展翅翱翔,俯衝下落,穩穩地落在了周寧麒臂上,還扭頭微微整理了下羽毛。
馬嘯嘯失神地看著此雕,這是要鬧哪樣?神鵰俠侶嗎?
作者有話要說:
☆、太君的狗尾巴草
那邊卻聽得斬鬼一聲長鳴,震耳欲聾,馬蹄不安地躍動,蓄勢待發,眼看就要跳出棚來。
周寧麒朗聲大笑,微抬了手,黑雕復又重新飛回雲端,化作空中那半星黑點,轉眼間便不見了蹤影。
周寧麒笑著,給看呆了的馬嘯嘯解釋,“因為這黑雕才是斬鬼最恨的仇敵,與本王無關。”
馬嘯嘯抬眼愣愣地看著周寧麒臉上的爽朗笑容,覺得這與他周身狠厲陰鬱的氣質簡直格格不入,一瞬間,只覺得自己有點看不懂周寧麒了,先前只覺得他書生模樣卻心狠手辣,如今卻覺得他就像書裡描寫的馴養野雕的草原男兒般,豪情蓋世,義薄雲天,只差肝膽相照了。
見馬嘯嘯愣住不答,周寧麒又恢復了往日的淡漠神色,繞著已經平靜的斬鬼看了一圈,“這斬鬼當日被黑雕追到,又被其厲爪所傷,才被我僥倖擒獲,必是恨極了黑雕,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馬嘯嘯聽著,同情地看了一眼斬鬼,斬鬼心有靈犀般地噴了一個響鼻,以表不忿。
周寧麒笑了笑,又道:“可惜斬鬼性子太烈,我倒騎不得,你當日捨命火中相救,沒想到這馬倒也知恩圖報。”
“我只是運氣好而已。”馬嘯嘯說完便走到斬鬼面前,摸了摸它的鬃毛,以示安撫,卻見斬鬼用頭拱了拱她,她太明白這暗示了,忙從懷裡掏出蜂蜜瓶餵它。
“你餵它的是何物?”周寧麒看到斬鬼對馬嘯嘯如此親厚,倒真有些驚訝,對她餵馬的東西更是好奇。
“蜂蜜。”馬嘯嘯答得爽快,忙著餵馬,沒再顧他。
周寧麒沉吟了片刻,只說了句:“此馬甚是古怪。”便抬腳走了。
待到月上中天,馬嘯嘯悄悄地摸回了那書房前的院落,書房門果然緊鎖著。她選了一處略矮几寸的牆便開始手腳並用往上爬,雖然冬天爬牆不容易,凝結的薄冰容易手滑,但是馬嘯嘯依仗著先前爬牆攀樹的戰鬥經驗以及驚人的體力還是成功了。果然身體好才是硬道理啊。
同時,她也注意到,自從上次雪夜裡被打通了幾處血脈什麼的之後,如今身手更是矯健。搞不好若干年以後還可以撈個什麼大俠噹噹,一出手,鼠輩們就大喊馬大俠饒命啊什麼的,想想也爽。
但她此刻坐在牆頭,猛地卻還是想起了那夜裡的墨子昂,怔了片刻,才哀怨地嘆了一口氣,躍下了牆頭。
眼前是一個四方的院子,旁邊就是書房的後門,可惜還是落了鎖,馬嘯嘯晃了一圈,本想學電視裡演的,在那窗紙上戳個洞窺探,奈何冬日天冷,鎮天府財力雄厚,在每扇窗欞前又加了一層木質的折窗,將窗戶擋了個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她索性在院中四處檢視,卻見另外三側的房門卻未上鎖,也都沒有點燈,她“吱呀”一聲推開其中一扇門的時候,提心吊膽了一下,怪自己有些魯莽,但幸好未見任何人影。屋子倒挺大,也是書房的佈置,卻積滿了灰塵,大概是許久都沒有人來過了。
她打量了一眼桌上,筆架和硯臺間竟已經接起了絲絲縷縷的蛛網。那牆上依稀掛著一幅畫,畫著一座孤峰,山頂旁側枯枝上立著一隻麻雀,馬嘯嘯不懂畫卻也覺得此畫看著甚是淒涼。
再細看,那旁側題詩兩句“青山漸高日漸低,荒涼孤雀一聲啼。”下有印章“寧衍”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