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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夢!她像是那麼蠢的人嗎?是京城的雞不夠會打鳴兒,叫不醒他們嗎?

「姑娘是還在為親事煩心嗎?」

妙兒把橘子放回去,兩手交疊放在身前,低下了頭,擺出一副謙卑的姿態來,好聲勸道:「姑娘,那顧四郎雖說有些多情,為人不羈了些,可他好歹也是國公長子呀,將來不定會襲承爵位。姑娘嫁給他,也算是高攀了。外邊的那些傳言,不可盡信的。」

宋初昭挑眉,又朝她斜了一眼,冷笑一聲。

她就奇了怪了,這宋老夫人十多年未曾念過她,怎麼突然就要給她安排婚事了?

於是宋初昭便命人去打聽了。

她在京城並無親朋,只有送她回來的那兩位親信可以信任。那二人聽她請求,便多留了兩日,悄悄去幫她打聽了一遍。

說起來,這門親事全是宋老夫人多嘴搞出來的。

那日宮廷宴會,皇后招待了幾位官員的家眷在後院閒聊,宋老夫人見著坐在上方的顧夫人,便說了一句,說顧家兩位公子,該到婚配的年紀了。

好巧啊,他們宋家也有一位年歲不小的姑娘。

宋老夫人想起的自然不是宋初昭,而是宋詩聞,那個自幼養在身邊的姑娘。

宋詩聞比宋初昭還要大上兩歲,再不嫁人,怕是就要超齡了。

宋老夫人閱遍京城適婚男子,嘖嘖,覺得果然只有顧家的兒子配得上她孫女兒。

宋老夫人尚未來得及旁敲側擊地暗示一下,上首皇后突然問顧夫人,說顧賀兩家多年前定下的婚約,還作數不?

顧夫人說,若是雙方不曾反悔,那自然是作數的。雖不算什麼正式的婚約,可若兩家能夠結好,也是一樁喜事。

據說宋老夫人深深地被震了下,愣在當場,許久沒有回神。

那是賀老將軍與顧國公多年前定下的事情。賀將軍只有一個女兒,就是宋初昭的母親。宋母也只有一個女兒,那就是宋初昭。

雖然宋初昭姓宋,但這門婚約,看的是賀家的面子,與宋詩聞無關的。

不巧了,宋初昭搶了宋老夫人挑好的孫婿,雖然她自己也不是非常樂意。

這根本不能怪她啊!

知道了這事,再聽宋府下人這挑唆的酸氣,感覺就微妙起來了。

爾等可真都是人才啊!

她原先還覺得那兩位將士在邊關鬼話聽多了,描述事情經過的時候,多了點個人感情色彩。

不想竟是真實的。

宋初昭心中翻轉過許多想法,面上卻不顯,她皺著眉頭上上下下地掃視妙兒,然後彎下腰,把鞋子穿好,重複了一句:「讓你出去,沒聽見?」

妙兒腰彎得更低了,惶恐道:「奴婢是做了什麼,又惹姑娘生氣了?」

宋初昭長手一指:「我在休息,何人讓你開的窗?你一下人,進我屋門如入無人之地,宋家下人就這樣的規矩?口舌倒是挺多的。知道在軍中,你這樣的人,是要怎麼處置嗎?」

妙兒忙道:「奴婢是怕姑娘悶到了,才開的窗。」

宋初昭定了下,然後抬腳,步步朝她逼近。

二人距離越來越近,直到相距只有兩步遠,宋初昭才停下。

陰影罩在妙兒的身上。宋初昭伸出手,還未碰到她,妙兒蕭瑟一抖,畏懼地喊了一聲:「奴婢這就走!」隨後腳步倉皇地往屋外退去。

妙兒走得急,似乎是真怕宋初昭動手打她,跑的時候,撞到了宋初昭的手。

「哐當」一聲極輕的聲響,宋初昭低頭,發現自己一直帶的玉佩,竟然掉了。

她稍怔,蹲下身將東西撿起。

只這麼輕輕一摔,玉佩竟然裂做好幾塊,她拿在手心翻轉檢視。原來是系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