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廣淵:「……」
宋初昭跑了,到迴廊處時,回過頭補了一句:「爹你用心挑的禮物,我都喜歡。只是絕不可抄別人的買!」
宋廣淵頭疼道:「知道了知道了。」早知道……就悄悄抄答案了。
賀菀在宋府沒住兩日,就搬去了賀府小住。她十幾年沒回來了,探探親倒也說得過去。
宋初昭蹦蹦跳跳地跟了過去。
宋廣淵,帶著宋二孃……找人聽課去了。賀老爺給他推薦了幾個先生,讓他二人一起上課,順道也能靜靜心。
宋廣淵覺得人若是眼界開闊,就不會那麼容易被眼前的狹隘迷了眼睛。最主要的是,離浮華的京城跟宋老夫人遠點兒。
沒過兩天,天氣突然降溫,隨後紛紛揚揚地下起雪來。京城的瓦簷上都覆上了一層白霜。
到正式狩獵那幾日,雪停了,可是地上的雪還留了淺淺的一層。
因地方較遠,有的人提前一天便去了,賀菀不放心她,壓著她到了那天早上才肯讓她離開。
顧風簡駕著馬車來接她一道過去。
見著她時,緊盯著她的耳環看了許久,而後笑得燦爛道:「好看。」
宋初昭說:「我也覺得這耳環好看!」
顧風簡輕聲道:「我說的不是耳環。」
賀老爺聽得受不了,覺得這愛爬牆的男人套路太深,直接打斷了二人對話:「走了走了!再不走趕不上了!」
二人出發得早,但馬車為了穩,駛得慢。到獵場時,已經快中午了。
獵場周圍用木柵欄圍了起來,金吾衛領兵鎮守在入口,對來往人員進行嚴密排查。
宋初昭進去的時候,範崇青、季禹棠等人已盡數在列。他們聚在寬闊的演武場上,等著狩獵活動開始。
這幫男人一見顧風簡出現,便想朝他圍過去,但因著宋初昭也在,顧慮到男女有別,不敢靠得太近,只遠遠打了個招呼。
宋初昭巡視一圈。
男兒們大多聚在右側,女眷則涇渭分明地站在另外一面。她們站在背風的位置,臉上映著未化的白雪,時不時嬌羞地看一眼對面的兒郎。悅耳的低笑聲斷斷續續地飄在空中。
瞧她們華貴精緻的穿著,就知不是真來打獵的,不如說是遊玩更為合適。
正因為有這些貌美的姑娘在,對面的那幫年輕男兒為了展示自己的大好風貌,大冷的天裡,也只穿了幾件單薄的衣服,勒出自己壯實的身材,雄姿英發,尤為威武。
啊……宋初昭感受到場上若有若無的眼波流動,都覺得春天快要來了。
哪怕天空明明在飄著雪。
宋初昭跟顧風簡哪邊都沒去,他們尋了個角落,坐下等候開始。
顧四郎邁著大步走過來,想與自己的五弟聊一聊,給他介紹一下此次獵場的規則。
他滿心以為顧風簡是會上場的,畢竟他五弟之前展示出來的騎術過於精湛,實在令人驚艷。可他才提了一個字,就被面前兩人一齊送了個白眼。
不,不該說是白眼,似乎還帶了一點殺氣。
他覺得他五弟想將他當場送走。
顧四郎沉默著反思了片刻,也沒找出自己哪裡錯了。
他五弟騎射技巧如此過人,比範崇青與自己都要好上一籌,非藏著掖著是為什麼?
他難道就不想在宋三娘面前出個風頭嗎?
他五弟……他五弟實在是太淡泊名利了!
顧四郎試探了數次,見他二人確實毫無鬥志,只能遺憾放棄。給他們端來了一個炭盆,又送來了一盤烤肉和瓜果,叫他們慢慢坐著吃。然後同範崇青一起肩勾著肩,傷懷去了。
不久之後,唐彰廉帶著傅長鈞走來。零零散散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