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她一來會將你和襄陽侯的舊事宣揚出去,二來她會將你為了掩飾自己的罪過而毒殺了我的訊息告訴郭夫人,這樣一來,郭家和靜王元英反目,真正得利的是雍文太子和裴皇后,臨安公主看到我死了,也會拍手稱快,而清平侯夫人也正好能看到奪走她兄長爵位的人一敗塗地,豈不是一石三鳥之計。”
郭惠妃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她何嘗不知道對方是奸詐的人,只是若不這樣做,就連一絲希望都沒有了。李未央望向清平侯夫人,微笑道:“再過半個時辰,郭惠妃和襄陽侯的往事就會傳得人盡皆知,可要不了半個時辰,清平侯夫人曾經和戲子有苟且的事情,也會傳到清平侯耳中去,不知到時候他會作何感想,對了,當年夫人和那戲子來往之時,卻是二小姐和三小姐出生之期,不知清平侯會不會以為夫人所生的三個女兒之中,有兩個都不是他的親生骨肉呢?”
清平侯夫人聞言,面色突地變了,她厲聲地道:“郭嘉!你究竟在說什麼?!”
李未央輕輕地道:“我在說什麼,夫人自然心中有數。”
清平侯夫人不禁勃然大怒,她的聲音也變得尖利起來:“郭嘉!你滿口胡說!我哪裡和什麼戲子有過什麼苟且!?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我就……”
李未央溫和地笑道:“你就如何呢?夫人,不是我說你,既然敢做,就要敢認才是。十多年前,那天香園的紅戲子秋官,的確是個美貌的郎君,你會喜歡他也不奇怪。若非有你的幫助,他又如何這麼快成為一等的紅角兒呢?後來,他嗓子倒了,本該落魄才是,卻不知道為何發了一筆橫財,自己開了戲園子,成為了戲班子的老闆。我知道,他的袍下之臣很多,卻沒想到連夫人都禁不起他的誘惑。雖然此事已經過去多年,但若是想要尋找,卻未必沒有蛛絲馬跡可尋。”
清平侯夫人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她沒又想到李未央會查到這件事,不錯,她當年的確和一個戲子有過一段時間的來往,可那又如何呢?但這都要怪清平侯那段時日迷戀了一個青樓女子,日夜都不肯歸家,她一時惱怒又加上寂寞才會養了個戲子。而且在上流社會的夫人之中,這種事情不是沒有,不過是一場風流韻事,怎麼也比不過郭惠妃和襄陽侯之間的舊事來得轟動,想到這裡,她不禁咬牙道:“你要說,便去說吧!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渾然不去理會的樣子。
李未央輕聲笑了起來,她看出了清平侯夫人的色厲內荏,只是,她只是淡淡地道:“夫人何必這麼著急呢?等事情傳到了清平侯的耳中,他暴跳如雷的時候,你再做決定也不遲啊,不著急,還有一刻鐘的時候,便有人將那秋老闆帶到清平侯府去了。”
清平侯夫人的臉色已經變得慘白,她當然沒有自己所說的那樣不在意,如今郭府已經沒有她的立足之地,郭平和郭騰都已經不在了,沒有孃家的支撐,她還指望著夫家過日子,若是連清平侯都厭憎了她,她怕是真的沒有立錐之地了。
想到這裡她不禁咬牙道:“郭嘉!你到底要做什麼?!”
李未央的面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事實上,她得到的不過是些市井傳言,並不能確定清平侯夫人真的和那戲子有染,元烈提供的不過是隻言片語,李未央只是用這些話來詐對方,沒想到一詐便詐個正著,看來,對方的風流韻事還是存在的。想到這裡,她的笑容更盛道:“夫人不必焦慮,若是你安排的那人能閉上嘴巴,將你所謂的證據交出來,我自然也不會做出有損夫人清譽的事。”
清平侯夫人低下頭,卻是遲遲的不語,不錯,她的確從那遊慶豐手中取得了一些舊物,恰好可以證明郭惠妃和襄陽侯之間的感情,她原本預備著郭惠妃殺了郭嘉之後,再拿著這些舊物大肆渲染一番,好好做一番文章,讓整個郭氏家族蒙羞,隨後她再將郭惠妃為了掩飾舊情,謀殺自己親侄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