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訥,既不懂得討好裴後,也不知道該怎麼和郭惠妃套近乎,這樣一來,她在宮裡兩頭都靠不上,日子也就越發艱難起來。此刻聽了郭惠妃所言,懷慶公主的眼圈有點泛紅,卻是不敢哭,只勉強笑道:“懷慶往日裡不敢叨擾母妃……”
郭惠妃搖了搖手,道:“沒什麼叨擾不叨擾的,咱們住的也不遠,你沒事的時候多和南康一起過來吧,我就愛熱鬧。”
懷慶公主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了。有了懷慶公主在場,所有人都沉默下來,南康有點莫名,看看一心看戲的郭惠妃,又看看面色平靜的郭夫人,不知道她們為什麼剛才還有說有笑,現在卻表現得十分冷淡。她隱約覺得,這是跟懷慶有關係的,可是為什麼呢?懷慶姐姐這樣可憐——
她悄聲地問懷慶道:“你今天為什麼要哭呢?”
懷慶一愣,低頭道:“沒事的,只是被風吹迷了眼睛。”
臺上的戲子唱的正好,郭惠妃吩咐人打賞,就聽見南康公主不信地道:“才不是,我瞧見你整個前襟都哭溼了呢!”
懷慶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道:“南康,真的沒事……只不過,母后昨天晚上吩咐我搬出春陽宮,去依蘭殿居住。”
“依蘭殿?!”南康一下子叫起來,打斷了其他人專心聽戲的興致,這一下,便連郭惠妃都皺起眉頭。
郭夫人奇道:“是什麼地方?難道不好嗎?”
南康不敢置通道:“依蘭殿可是離冷宮最近的地方,聽說還鬧鬼,根本沒人敢住的啊!”
旁邊的宮女忍不住道:“諸位有所不知,昨兒個宴會後,皇后娘娘說咱們公主居住的春陽宮太大,一個人住著浪費,要撥出來給裴小姐暫住。這也沒什麼,可是裴小姐向來刁鑽,她一到了春陽宮便開始挑三揀四,搶走了公主原先住著的大殿不說,還把公主趕去沒有陽光的小屋子居住,那裡連奴婢們這些宮女都不會去住的啊——”
郭惠妃輕輕皺眉,道:“那依蘭殿又是怎麼回事?”
懷慶公主只是低聲道:“大名公主一早聽說了這件事,為我向皇后娘娘抱不平,結果反而害的她一起被罰。皇后娘娘還說,既然春陽宮我都嫌棄,就乾脆搬去依蘭殿吧,那裡又大又安靜,最適合我……”想到裴後當時的表情,懷慶公主不由自主打了個冷戰。
南康憤憤道:“從前宮裡頭有個討人厭的安國公主,處處都要找別人麻煩,現在她好不容易走了,又來了一個裴寶兒,真是太煩人了。皇后娘娘為什麼不問清楚呢?這件事情根本不是懷慶姐姐的錯啊!”
李未央聞言,不由笑了起來。這件事情根本沒有對與錯之分,裴皇后想要懲罰誰,你再如何辯解也是沒有用的。
郭惠妃只是搖頭,“依蘭殿的確不是個好地方。”從前有不少宮妃都死在依蘭殿,便有傳聞說那裡鬧鬼,所以宮中向來把那裡視為禁地,並不讓人居住的,可是裴皇后卻吩咐懷慶搬進去,擺明了是整治她。可是懷慶向來安分守己,連話都不敢多說半句,又是怎麼惹怒裴皇后的呢?就是為了昨日在宴會上的一笑麼?
是啊,她怎麼忘記了,裴皇后是絕不容許任何人挑戰她的權威的。她郭喬可以,是因為背後有整個郭家,可是懷慶公主卻什麼都沒有,難怪會淪落到這樣的下場。
南康公主出主意道:“不然你想法子見父皇,求他幫你做主。”
懷慶公主愕然地看著南康,道:“父皇身體不好,很少理會這些事,我……我尋常哪裡見得到父皇呢?”
李未央嘆息,就算懷慶公主見到了皇帝又如何,若是他真的在意懷慶公主,何至於讓她自生自滅這麼多年?更何況裴後只是讓懷慶去住差一點的宮殿,又不是逼她去死,事情就算捅破了天,裴後也不會畏懼。
郭惠妃心中不忍,“那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