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呢?”胡順妃臉色異常難看。
李未央嘆了口氣,突然揚起聲音道:“趙月,出來吧。”
眾人都吃了一驚,卻見到趙月從門外走了進來,面色紅潤,精神奕奕,她一進門,便開口道:“奴婢給皇后娘娘、惠妃、順妃請安。”聲音清清脆脆,哪裡有半點喉嚨被毀掉的樣子。
眾人完全震驚,不敢置信地看著趙月,卻見到她笑嘻嘻地道:“奴婢聽從小姐的命令,裝作被胡順妃娘娘捉住,親耳聽見順妃娘娘說,要大名公主把小姐引到懷慶公主的依蘭殿,趁機動手,這樣,她就不會說出大名公主和那彭達祖的姦情……”
“你——你根本是故意設下陷阱!”胡順妃的聲音有瞬間的尖銳,李未央從一開始就裝作不知道這是一場局,故意讓趙月假裝上當,其實那開水根本一大半兒都灑在了地上,另外一點進了嘴巴,燙紅了一點皮而已,沒有半滴水進了趙月的喉嚨,她卻裝作喉嚨真的被燙傷,然後被胡順妃押著去對質,讓對方信以為真,繼續進行這個計劃,不過是引蛇出洞……
但,也不是什麼都在李未央的預料之中,就像她隱約猜測大名公主便是那個在暗中促動懷慶來求情的人,也是那個預備引自己入局的人,卻不知道她所謂的誘餌和底牌,竟然是懷慶的性命。
“我我我……我根本沒有和那男人……”大名公主因為過度恐懼,劇烈地顫抖著,突地從床上摔了下來,卻拼命地爬到皇后的身邊,抓住她的衣袍下襬,哭道,“娘娘,我沒有,一切都是他們胡說的,你信我,你信我啊!”
裴皇后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彷彿在看什麼不潔的東西一樣。
一旁的宮女生怕大名公主狗急跳牆傷了皇后,趕緊撥開了她的手,大名公主還要糾纏,卻被推得更遠。她連忙去抓住胡順妃:“娘娘,你要幫我!你一定要幫我!”
眼下這種情形,胡順妃急著撇清關係還來不及,她下意識地倒退了一步。郭惠妃卻顯然早已知道李未央的計劃,此刻淡淡道:“大名公主,你以為現在還能脫罪麼?”
大名公主驚駭地看著郭惠妃,幾乎說不出話來。
李未央冷眼看著大名公主,道:“原本我以為你不過是為胡順妃所迫,才會利用了懷慶和南康,可是我實在是高看你了,你分明是故意造成懷慶公主的死,目的就是因為你嫉妒,你嫉妒懷慶!到了這個地步,再裝作楚楚可憐已經於事無補,你不如實話實說!”
大名公主再也不復剛才那楚楚可憐的模樣,眼神漸漸變得兇狠,她趴在地上,卻像是個女皇一樣,咄咄逼人地道:“對,我討厭懷慶!她明明死了個娘,孫家卻還在,有什麼資格自怨自艾!論容貌論才情,我有哪裡輸給她?!偏偏誰都看不到我!就連彭達祖,一開始都是喜歡她,我偏要把他搶過來,我偏要懷慶傷心!”
南康不敢置信地看著大名公主,口中喃喃道:“你究竟在說什麼?懷慶姐姐從來就對你那麼信任,你為什麼要——”
“哼,南康你算什麼?!跟我一樣是宮女的女兒,若是沒有郭惠妃,你這種腦子早就不知道淪落到哪裡的塵埃中去了!”大名公主惡狠狠地打斷她,那嬌柔的眉眼,一旦深沉下來,就顯得說不出的可怕,“事實是——我什麼都比你強,什麼都比你好,只不過沒有你那麼好命,若是我娘早點死,我也能找個好一點的靠山,不至於到了今天什麼都沒有!”
“大名姐姐……”
“別再噁心我了!”大名公主的五官開始扭曲,充滿了怨恨,“我看見你就噁心,看見你嬌滴滴地靠在郭惠妃的懷裡就討厭!為什麼我這麼努力,卻要落到這個下場,你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卻能過得這麼開心!這麼多年,這麼多年了啊!我在這宮裡明裡是個公主,可誰都能踐踏我瞧不起我,我到底算什麼啊?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