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土塊,冷聲警告:“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語畢又緩和了神態說:“而且光憑你一個人又殺不掉他。”
“如果他下來了,那就不止我一個人了。”
“你什麼意思?”丁無嗟皺眉,“不是說好不動他…………”
丁無嗟反應過來,抬頭直視蜘蛛女的眼睛,“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你又殺人了?我說了多少遍蛛母意識太過強大你爭不過她,別去殺人!你到底有沒有在聽?”
蜘蛛女歪歪頭,似是不解,“我沒有爭不過她,明明就是我爭贏了。”
“你爭贏了會是現在這個鬼樣子?你現在是不是連林向晚都能殺?!”
“妨礙大業的人當然要一併殺掉。”
“那是你親弟弟!”
一人一蜘蛛爭論沒個停,直到——
“你們在說什麼?”嚴承雲清冷的聲音傳來。
丁無嗟僵硬回頭,“沒什麼。”
“這裡又是怎麼回事?”
“我一下來就看到蛛母了,她好像能溝通就和她聊了聊,看能不能把地龍讓給我們。”丁無嗟臨危不懼開始編謊,期間還給林向晨使了個眼色,讓她配合一下。
林向晨,或者說蛛母,一點面子都不給,攻擊直朝嚴承雲而去。
嚴承雲不躲不閃,控制靈力削掉蛛母兩條腿,無視蛛母的慘嚎聲,他直勾勾看著丁無嗟道:“你一直沒上來,周圍也沒找到地龍,我就下來看看。”
是他一貫的嗓音,古井無波,但丁無嗟卻從中感覺出了大事不妙的意味。
“這一路上,遇到了很多陷阱。”
丁無嗟提著燈往他身後照去,地上鋪滿了屍體,頂部還勾掛著許多的蜘蛛絲。
嚴承雲眼皮顫動兩下,輕聲道:“我很擔心你。”
蛛母站在丁無嗟背後,和他湊得極近,嚴承雲一個人孤零零站在那兒,以嚴承云為中心,一時畫面和諧的就像是他們一群妖魔鬼怪在圍剿人類之光似的。
丁無嗟嗤笑了自己的想法,又覺得這麼想好像也沒差,只是這個人類之光太強把埋伏都殺光了而已。
雖然不是他的本意,雖然他也被矇在鼓裡。
但丁無嗟並沒有走向嚴承雲,因為他如今的立場不允許他這麼做……才怪嘞,哪有那麼多悲情的畫面。
他受制於怪物,但怪物也同樣受制於他,誰還沒點要求可以提了,合作關係,又不是一方求著另一方,順其自然就好,他只是想問嚴承雲幾個問題,以現在這種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