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來,她與他跟本連見都不曾見過,又何來她前幾天臉色一直不好之說。
軒轅軻注意到她剛剛還掛在嘴角的笑意在聽到他的話後悄無聲息地檢去,最終徹底消失。心裡那股子煩悶越來越明顯,只好將視線移向搖籃裡安靜熟悉的孩子身上。小人兒睡得很香甜,粉粉~嫩嫩臉頰,他已經沒有初次接觸時那般強烈的抵抗了。高大的身影微微一傾:“是個俊氣的小人兒。”頓了頓又問。“她還沒取名字吧,要不要我……”
“不用了。”亦苒兒想也沒想地拒絕,因為太久沒有講過話,聲音有些沙啞。她輕咳一聲,找回聲帶,這才又繼續:“她父親會為她取名。”
父親?!軒轅軻原本想要觸控孩子臉頰的手就這樣尷尬地停在半空中,剛剛一直強壓的那股煩悶一下子衝出胸膛。轉過身,有些好笑地看著亦苒兒“你知道外面傳聞這孩子的父親是誰嗎?”桃花眼中閃過一絲嘲弄。
因為坐月的關係,她整個人豐腴了不少,臉色比平常白~皙了一倍,同樣有些無辜地看著她,卻倔強地抿著唇不回答。
軒轅軻到也不急,高大的身子傾身向前,來到她面前站定:“你可知道外面傳聞你是以怎樣一種身份入駐這座宮殿的嗎?”
亦苒兒悄無聲息地退後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還是沒有說話。
“你又知道這座宮殿本來是誰住的嗎?”
“你也說了,那只是傳聞。”亦苒兒被他逼得無路可退,只好抬頭回了一句。
“可是有人信了啊。”軒轅軻反駁得很快,伸手捏住她弱不驚風的肩膀,句句緊迫:“信你是周國未來的王后,信我是這孩子的父親,然後一封信就這樣飛了過來……亦苒兒,我們不如也信一回,假戲真做?怎麼樣?”他問得及其認真,太陽穴突突地亂跳,心裡那股子子悶氣怎也找不到出口,捏著她肩膀的手也緊也緊。
亦苒兒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軒轅軻。在她的記憶中,他總是似笑非笑的,溫文爾雅的;除了初次見面的心狠手辣,他帶給她的感覺一直是一位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可以丟棄的瀟灑公子。
她伸手用力掰動著他的大手,蛾眉緊皺:“軒轅哥哥……”
一聲“軒轅哥哥”徹底挑起了他心中的怒火。一隻手順勢鬆開她的肩膀,然後迅速撫上她的頭,往自己這邊用力一拉,略帶怒氣的唇就這樣狠狠吻了上去。
霸道又冷咧的陌生氣息,另亦苒兒整個身子一顫,雙手緊握成拳,使命垂打著眼前堅硬的胸膛,嘴裡發出“嗚嗚”的抗議聲。
軒轅軻殘存的理智已經完全被怒火主宰,完全不會理她擾癢癢般的反抗。今天一上朝便接到了殤國飛來的戰書,他想起那一日在殤國軍營,他對著半躺上床~上養傷的他,桀驁不訓道:“墨塵殤,你記著,我,軒轅軻,會帶走你的女人,會讓你親自向周國發動戰爭。”
如今,一語成讖,那個人真的下了戰書,他卻反倒開始惶恐起來。這場戰爭,他不想打,不能打,他比誰都清楚,一旦開戰,她一定會離開,離開得比誰都快。
沒錯,這場戰爭曾經是他最希望的,周國韜光養晦二十年,他往返周殤兩國十年有餘,甚至不惜花下重金買下殺手,潛入殤國王宮,以刺殺亦苒兒來惹怒他,如果那個時候,羅絲沒有失手……
想到這裡,他的吻不由得帶了一股救贖,又像是一股佔有,越吻越深。
她卻越來越絕望,越來越無力,感覺到他入侵的舌頭,張開嘴就狠狠咬了下去。
他唇上吃痛,總算大發慈悲放開了她,整個人還除於剛剛那一吻的美好香甜中。她一個巴掌已經狠狠揮了上去。
這是她的第二個耳光,第一次也是因為他吻了她。那時的她還完全是出於直覺,一種被侵犯後保護自己的直覺,因為打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