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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李萱輕蔑地望著南宮望,揚著馬鞭淡淡道:“兀那賊寇,這是爾等與孔晟幾人的仇怨,某家的人不會參與,就作壁上觀,任憑你們自行了結吧。”

說完,李萱就帶著自己的騎兵隊緩緩後退了數十米,將整個即將變成戰場的曠野之地給讓了出來,也沒離去,真真正正是做起了壁上觀。當然,至於是作壁上觀還是要看鷸蚌相爭坐收漁利,其實就不好說了。

南宮望嘴角一抽,優雅的臉色微微一變,仰天清嘯一聲。

站在他身側的書童旋即揮了揮手裡的三角令旗,水寇陣型悄然演變,以紫衣虯髯大漢為首,數十名壯漢從兩側繞出又如同一字長蛇快速匯合,揚著鋼刀調頭再次將孔晟四人包圍在其中,而剩餘的一半人馬則繼續在原地列陣,對李萱的下屬騎兵隔著百餘米的距離遙遙相對,嚴陣以待。

南宮望走出涼棚,上了一匹紅如火焰的高頭大馬。他緩緩打馬而行,一人一馬屹立在山坡下,向孔晟冷冷一笑道:“若是你肯交出謀害我家兄弟的元兇,山人可以網開一面,放你們其他人一條生路。如若不然,刀劍無眼,你們便統統死無葬身之地!”

南宮望手下的數十青衣水寇爆喝著,手裡的鋼刀高高舉起如林,在明媚的陽光下反射著冷酷無情的光澤。那紫衣虯髯大漢更是殺氣外放,手持亮銀槍騰身上了戰馬,擺出了待戰的架勢。

南宮望也沒有誇大其詞,只要他一聲令下,他的這些手下就會變成一股鋼鐵洪流瘋狂地席捲過來,以摧枯拉朽之勢將孔晟四人就地淹沒斬殺。

力量對比真的是太懸殊了,這樣的戰鬥幾乎沒有任何懸念。

南宮望的話隱藏著諸多暗示。在南宮望看來,只要孔晟能交出兩名下屬作為“擋箭牌”,好讓他對手下的兄弟有個交代,這事就算是撩過去了。

雖然南宮望的隊伍人數眾多,佔據著絕對優勢,但南宮望是一個天性謹慎之人,半路里殺出一隊程咬金來,雖然對方號稱置身事外作壁上觀,但南宮望卻信不過李萱。事實上,李萱方才還與孔晟等人一路,不是她說摘清就能摘清的。

萬一這些人有什麼詭計,自己麾下這百餘名兄弟可經不起折騰。為兩名水寇嘍囉報仇其實多半是面子上,對於南宮望這樣的上位者來說,不得不為之,因為這關乎著人心凝聚。可要讓他拿整個隊伍去冒險,又不現實。

所以,南宮望攜要挾之勢提出折中之策,算是一種解決的辦法。只要孔晟肯交出兩人來應應景,平息下水寇的怒火,南宮望也就準備罷手。

李萱的屬下雖只有二十多人,卻一望可知都是驍勇善戰的官軍騎兵精銳,一旦這些人趁己身與孔晟衝突的當口趁火打劫,掩殺過來,縱然南宮望不怕,但也會吃大虧。

因此,南宮望終歸還是懷著對李萱這二十多騎的深深忌憚,這是他主動“降低姿態”的一個關鍵因素。

在南宮望看來,這已經算是拿出了最大的誠意、網開一面了。只要孔晟不是傻子,自然能明白他的意味深長。

李萱心頭微微一動,精巧的柳眉兒輕輕一挑,心裡彌蕩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不知道是應該為孔晟感到僥倖和慶幸,還是應該感到失望透頂。

烏顯烏解兄弟倆聽了南宮望的話頓時面若死灰之色。尤其是烏顯,臉色煞白,肩頭都在顫抖起來。兩個人又不是傻瓜,哪裡還能不明白,若是要選犧牲品,必是自己兩人。若是孔晟將自己兄弟推出去當替罪羊,他們的下場可想而知。

落入這群水寇手裡,這條命肯定是保不住了。剎那間,烏顯烏解兩人心灰意冷,難以自持。

穆長風眸光一閃,他湊了過去伏在孔晟耳邊小聲道:“公子……”

穆長風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孔晟就神色凝重地斷然搖了搖頭:“穆兄,不要說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