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吃得又多,睡得又足,身體又活動熱乎了,日子一長,身體肯定會變好。」
「現在也不遲,」秦信芳握了她的手道:「我今天活動了一下,雖然覺得身乏,但精神卻不錯,還覺得肩頸處舒服了不少,依我說你也活動些,地裡的活兒不用你,你每日早上就跟景雲寶璐跳五禽戲吧,晚上臨睡前再活動一下就差不多了,堅持下去總有奇效。」
秦信芳說到這裡惋惜道:「黎兄早提醒過我,只是我們家人總是大疾小病不斷……」
黎博與秦信芳私交不錯,早就建議他們適當的運動鍛鍊身體,但秦文茵連下床都難,更別說運動了,吹一下風就是一場大病,一動起來出的全是虛汗。
而何子佩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以貞靜為主,自然不好跳五禽戲。
秦信芳卻是因為有些心灰意懶,不想動彈,但現在看著逐漸朝氣蓬勃起來的景雲和每天精力似乎都用不完的寶璐,他內心也不由激盪起來,感覺年輕了幾歲。
秦信芳動了保養身體的念頭自然會實施下去,就算何子佩一開始有些抗拒,被丈夫手把手教著,加上一旁的兩個孩子都跳得很起勁,特別是寶璐,有時候見她羞臊得不願意動彈了就學著老虎蹦到她面前沖她「嗷嗚」一聲,把她一顆心都萌化了。
何子佩也不覺得這些動作不雅了,跟著寶璐就或動或靜的跳起來!
秦文茵撐著窗戶看,嘴角眼裡都不由帶了笑意,撐著身體在房間裡走了幾圈,直到出了一身的汗才罷休,大家都這麼努力,她也不能太拖後腿才是。
罪村的村民們就覺得秦家的人好似都吃了仙丹一樣亢奮起來,每天他們才扛著鋤頭下地時秦信芳就領著兩個小孩從地裡回來了。
你們每天起這麼早卻只幹半個時辰的農活,很浪費時間知道嗎?
都三天了,那塊荒地的野草竟然才割了不到三分之一,等你們把野草割一遍完後面的又要長出來了,你們知道嗎?
秦信芳一家三口並沒有意識到這個嚴重的問題,還是張六郎實在看不過眼,在某一天帶他們去山裡檢視前一天挖的陷阱時提起的,他一臉鄙視的看著顧景雲和黎寶璐,道:「你們在做白工知道嗎?」
顧景雲一臉沉靜,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黎寶璐卻困擾的撓了撓腦袋問:「那怎麼辦呢?」
張六郎無語的看著她道:「那麼小的一塊地,你們就不能一天幹完嗎?一天只幹半個時辰,哪年哪月才能把地開出來?」
「只要在明年開春之前開出來就好了呀,」黎寶璐理直氣壯的道:「反正今年都快入秋了,就是開出來也種不了。」
張六郎:「……哼,讀書的人也不過如此,地開出來還要養肥,何況那塊地頂了天去就一畝多,給我家半日功夫就理好了,你看你們家都弄了幾天了?」
黎寶璐理直氣壯地道:「我們還要讀書呢,怎麼可能一整天都放在地裡?」
「割完了草還得砍掉灌木,還得把灌木根挖起來,還要把地裡的石頭全拾出來,然後是鋤地鬆土除草根,等做完了這些還要深鋤培肥,你們家光割草就要去半個月的功夫,」張六郎掰著手指算半天也沒算出來,卻肯定的道:「那你們到開春也未必能開好這塊地!」
因為割草是所有程式中最簡單的,也是速度最快的,當年他們家開荒時只用兩天時間就把名下的十八畝荒地裡的野草全割了,這還是因為他們家大多是孩子的緣故,要是大人,速度只會更快。
他們幹農活,哪怕外面再大的太陽也挨著,哪裡像秦家,每日只在日出之前幹半個時辰。
但人家的理由還充分且高大上,人家要讀書呀!
但是你能下午也幹點正經事嗎?
這幾日下午他們可有一半的時間跟他們在一塊兒玩耍